“我看你上来了也就跟着来了,舞宴看多了都一样,只是图个热烈,人静了,就不管如何也待不下去。”
“要这么对坐一个早晨?”洛子扬看着叶长箐,清澈见底的眼里闪过一道流光,嘴角微斜。
“如果是蔷之借大婚的天下大赦之时以叶府的名义提出开释柳长风,或许父皇会有所动容。”洛子扬踌躇了半晌持续道,“柳长风是因为刺杀我而入狱,如果我再觐见父皇,求他放过柳长风,那柳长风的性命和自在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。”
叶长箐宛然一笑。
完了,完了,叶长箐呀叶长箐,甚么不该说你就说甚么!
“不过是五年的时候,尔尔罢了。”
洛子扬抬眸怔怔看了叶长箐一眼,“好,我叫人拿棋过来。”
桌边静坐的男人侧脸若刀裁,眉如墨画,说话的声音如夜般清冷。
洛子扬游移了半晌幽幽道,“嗯,找到了,至于奥妙,还是将那五种东西凑齐再说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如果你真想让着我的话,何必不在局中让我,偏要让我晓得了你才对劲。”
“既然长侯国已经被支出国土,何不先从长侯国的墨痕动手?”
“把酒拿下去,换乌梅汤。”洛子扬向丫环叮咛道,然后又冲叶长箐道,“我让你十子。”
“不以下棋吧。”叶长箐将眼睛眯成一条缝,抿嘴笑着对洛子扬说道。
“下回你若要在看这盛况可得再等五年。”叶长箐的表情跟着夜色和灯火变的昏黄不清,面前就如一场虚雾。
洛子扬游移半晌道,“这么晚了,不要再议论这些事情,早点安息吧。”
“如果她提了,你会承诺吗?”叶长箐摸干脆的问洛子扬。
洛子扬翻开配房的门时刚好叶长箐去开配房的窗户。
“明早有事,我不去。”
“按理说倒是如此……不过也能够死在法场上嘛,不必然死在天牢。”洛子扬下了一个棋,表示叶长箐接招。“你很想救他?”
“跟皇上说墨痕的事他也不会承诺吗?”叶长箐游移半晌才想到最首要的事,“莫非……你没有将夔石的事情奉告他?”
“你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,时候有那么首要吗?”
想起曌山的那次空中上升和千里冰封,叶长箐就有一股热血涌上心头。
“面对一个能够随时窥测天机的人,我们能拿甚么跟他斗?说甚么一统中原,那都将会是痴人说梦。”洛子扬毫不避讳地对叶长箐说道。
“父皇是不会承诺的。”棋落,看起来就是个平常棋子,没有一丝杀气。
叶长箐踌躇半晌,还是说了出来。
“公然知我者长情也!”洛子扬拍了一下桌角,大笑道。
茵红把他们的建楼舞宴延长到一整条金陵街,街上卖花灯的小贩,吹糖人的老艺人和看舞宴的青年才俊,妙龄少女聚在一起议论烟玫楼的哪位女人多才,哪位女人会耍技艺,哪位女人技压群芳,又是哪位女人惹得贵爵将相、江湖侠客倾家荡产,不思茶饭。
“天牢里的柳长风,你用他来换,墨痕毕竟是皇室的东西,他必然晓得在那里。”
“蔷之又如何会提这类要求?”
“你不这么想就好,放柳长风就相称于放虎归山。不消说父皇不承诺,即便是我也不会承诺!”
“柳长风刺杀我,你就那么想救他?”
“是炼神朝的事吗?”叶长箐走到洛子扬旁的圆凳上坐下。
叶长箐转头看向烛光旁的洛子扬,心俄然慢了半拍。
小丫环走来,带了一盘吵嘴琉璃棋,又拿了一壶小酒,一碟花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