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,陈立秋抱着衣服返来了,李中庸仓猝将巴图鲁喊了返来,让其换上了陈立秋带回的官服,那驿丞固然肥胖,个子却不高,他的衣服巴图鲁虽能套上却短了数寸,靴子也穿不上。
“你干甚么去?”陈立秋向驿站外跑去。
“不成的,”李中庸的声音自另一侧传来,“师父有伤在身,也骑不得马,不能舍弃马车。”
不等长生说完,巴图鲁就在前面叫唤,“饿死我了,那火烧给我几个。”
巴图鲁拿了火烧在手大口咬嚼,“官家的饭食真是不错,这大饼焦黄喷香。”
长生言罢,又转头向驿站跑去,前面传来了田真弓的声音,“老五,早些返来,丐帮世人跟上来了。”
“老五,你会不会骑马?”陈立秋问道。
之前世人驱乘的只是浅显的马匹,脚力远远比不上军马,此番不但换了好马,还多了两匹,又减重了三人,行进速率快了一倍不止,风驰电掣,吼怒绝尘。
“没事,没事。”长生放下车帘,回身跑回了驿站。
长生虽不晓得信鸽会飞去那里,却晓得不能让驿卒放飞信鸽,一旦放飞信鸽,动静必将泄漏。
就在其忙着抓捕信鸽之际,隔壁院落传来了陈立秋的呼喝之声,“脱,都把衣服脱了。”
李中庸喊罢,陈立秋没有接话,眼瞅着火线的驿站越来越近,李中庸大声说道,“前人云:兵贵神速,稍后到得驿站我们分头行事,老迈,你识得马匹好坏,你去马厩牵马。我和老三老四制住驿卒。老五,驿站里都有现成的吃食,你去寻些出来。”
见巴图鲁凶神恶煞的冲了过来,丐帮世人焉敢迎敌,调头就跑。
“不可啊,得给我搞上一身儿,不然还是得露馅儿。”巴图鲁叫唤。
“你留下守着师父。”田真弓冲长生说道。
目睹永内行持箭弩冲了出去,那驿卒吓的羊毫脱手,回身就跑。
“你写的甚么?”陈立秋凑过来打量,“嗯?‘丐帮起兵谋反?’好,甚好,多写几张。”
跑出驿站的陈立秋将兵服抛给田真弓,调头又往里跑,“老四,快随我去牵马。”
“西面马厩那几匹黑马耐力好,跑得远路。”巴图鲁喊道。
长生偶然伤人,也不去追逐,本想翻开鸽舍放飞信鸽,又担忧信鸽空飞也会轰动官家,正忧愁,一瞥之下发明中间放有竹篾鸽笼,便拎着鸽笼一一翻开鸽舍,将二十余只信鸽尽数抓走。
“去搬拿酒菜。”长生也不断步。
“哈哈,恐吓谁呀,你如何不说盗墓也是极刑?”陈立秋不觉得意。
他此番本来是想归去再搬些酒水腌菜的,但跑到半途听到墙后有人说话,说话的貌似是个小吏,正在催促部属前去开释信鸽。
长生正筹办接话,却几乎与劈面跑来的陈立秋撞个满怀,陈立秋抱着一堆官兵的衣服,手里还抓着几双皂靴。
“走。”李中庸振臂挥手。
林道长敛上衣衿,“不碍事,你多加谨慎。”
用以飞鸽传书的纸笺很小,写不得很多字,他也未几写,每张寥寥几笔,写完卷好塞进信鸽腿上的竹筒就抛扔放飞。
“写不得了,没朱墨了。”长生顺手抛弃了羊毫。
长生过分肥大,便是平常兵服他穿在身上也非常肥大,但事急从权,也只能姑息了。
见长生声音有异,站在马车一侧的田真弓孔殷问道,“如何了?”
此时巴图鲁已经将东西搬到了大车上,林道长也登上了大车。
长生自之前搬回的吃食中挑了点邃密的递给林道长,“师父,吃点儿东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