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长生四顾打量之际,场上俄然传来了凄厉的惨叫。
因为他来晚了,便不晓得九处擂台的擂主都是谁,他又不认得场上打斗的这些人都是甚么门派,只能孔殷四顾,寻觅张善和张墨的身影。
就在此时,东面广场传来了一声轰然巨响,伴跟着巨响,广场一侧飞尘四起。
锣声响起,伤者得胜。
“你甚么你?”大头挑眉瞪眼,“你还想禁止御史台办差不成?”
长生感受这个校尉有些眼熟,再一细看,此人竟是穿了官服的神剑山庄少庄主陆亭安,先前比武之时此人曾经与他对战并被他用寒月刀斩断了长剑,此时禁止无疑是用心刁难,公报私仇,
统统的擂台都有大量血迹,此时东南边向的擂台上有人已经被砍断了左臂,血流如注,即便如此那人亦没有认负退场,仍以右臂挥动长剑,只攻不守,试图与对方玉石俱焚。
这三位尚书都是文官,何曾见过这等血腥场面,早就吓的面无人色,抖如筛糠,直到长生走到近火线才回过神来,纷繁昂首,迷惑看他。
长生冲大头投去赞成眼神,转而冷冷的看了陆亭安一眼,这才迈步前行。
在此前的比武招亲中,朱雀山庄的少庄主司徒阳刚就是死在他的部下……
长生点头过后顺手拿起桌上的文簿看了一眼,只见面前这处擂台的擂主乃是般若寺,般若寺最早下台,连胜三场直接称为擂主,对于般若寺能够抢占一席长生也不感受不测,因为头甲武进士中就有般若寺的玄空。
大头先前已经给长生想好了呈现在场上的来由,他此番可不是以龙虎庙门人的身份前来观战的,而是以御史大夫的身份过来监督监考官员的,见三人面露迷惑,长生随口说道,“有人密报三部考官私受奉送,秉公舞弊,既然有人告发,我总要过来看看,三位大人身为恩科主考,可必然要心存公道,秉公行事。”
九处擂台此时都有人在狠恶打斗,与之前童榜比武分歧,正榜比武是没有任何限定的,场上的打斗底子就不是比武较技,而是以命相搏,打斗的两边尽出所能,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。
朝廷固然设了九处擂台,参战的这些江湖门派却不止分红了九个,大大小小的人群足有几十个。
长生闻声心中一凛,仓猝循名誉去,只见东南擂台上的阿谁断臂男人已经被对方一刀枭首,而用刀之人也被此人临死之前疾刺而出的长剑洞穿了下腹。
看罢第一个擂台,长生又走向东北方向的阿谁擂台,按例还是那一套,随后再次拿起了桌上的文簿。
目睹战事如此惨烈,长生更加焦心,但不穿官服便不得通行,无法之下只能抖缰夹马,奔驰回返。
童试的主考官是礼部吏部和兵部的三位侍郎,此番正榜比武的主考官则是三部主官,也就是三位尚书,之前的兵部尚书被陈立秋杀掉了,此时场上的这位是新近补缺的。
大头见状仓猝跳上马背,抖缰催马,紧随厥后。
“让开!”大头大声怒斥,待陆亭安侧身让路,大头冲长生恭敬说道,“大人,我们还收到线报,说是内里的监考官有人收受贿赂,您先出来看看他们是否恪失职守,秉公法律。这处所没地儿拴马,我把马送归去再来找您。”
因为此番比武的法则是联手共进,故此各大门派纷繁拉帮结派,场外的世人也没有混在一起,而是分红了人数多寡不一的几十处人群,相互之间都保持着必然的间隔,泾渭清楚。
焦心的寻觅过后,终究发明了张善和张墨,他们二人现在位于广场东侧,与他们站在一起的有很多身穿道袍的道人,但也有很多没穿道袍的外派武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