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弘懿忍着嫡宗子的伤痛,面上厉色闪现,脚尖一踩飞舟,飞舟划过一道弧线向丛林深处飞掠而去。
右手一翻,一枚龟壳模样的宝贝闪现在其手中,宝贝之上点点星芒闪动,而纪弘懿却神采带着哀思,望着此中一颗暗淡的星芒。
此事干系到左丘鸿熙嫡宗子左丘晨的性命,其言中带着孔殷之色,拉着报信的弟子,口中念念有词,踏上一艘青色飞舟,划过一道流光,略微一停顿,一个转向,向城西飞奔而走。
“哈!”
“甚么,晨儿被围困在那里,快带我畴昔!”
两人身影一动,就要向城门之处追击而去,捕杀阚家的漏网之鱼,不过就在此时,两道身影划破长空,向两人缓慢的追击而来。
阚家的数百名低阶弟子好似早知阵法会自爆,从庄园后门逃离后,化为无数股支流,向四周八法逃离而走,瞬息间,消逝在世人的视野。
其话语落下,脚尖一点长空,踏在一面金黄色飞舟之上,仿佛利箭之弦,向城北方向缓慢的追逐而去。
但是四周的自爆劲气,却没有留给两人涓滴调剂情感的机遇,一浪拍着一浪,好似摧毁海边岩石的澎湃浪花,带着隽永的后续劲力,不断的拍打在两人周身祭起的防备宝贝。
“吼!”
两人目中精光四溢,仿佛气愤的野兽,带着獠牙的吞灭之气,俯身而下,望着清绥郡郡城以内,向外逃离的阚家弟子,心中的愤恚,刹时化为万千肝火。
“翰学在那边被伏,现在学文在那里?”
两声震天之音,仿佛虎啸深山,狼吠丛林,两道身影带着冲天之势,从震惊四溢的劲气陆地中钻出身影,鹄立在千米之高的天空之上,不过细心看去,两人的胸口不断起伏,频次极快,此次被伏,为了冲出自爆的耗费之势,两人法力耗损甚巨。
纪弘懿飞奔而过,目光当中却带着深深的思考,神识更是纵横交叉,向脚下田野扫视寻觅。
“家主,快点去救救晨大哥!我们追击阚家之人,被对方使计,堕入对方的包抄,我是被大哥冒死相护,方才逃返来搬救兵。大哥现在仍被阚家弟子包抄,正在苦苦支撑,还请家主从速去拯救!”
“家主,不好了,大哥翰学被阚月明伏击,所带之人皆被对方斩杀,只要学文小弟,坠在身后,方才逃离出来。”
而跟着纪弘懿身影落下,但见时空交叉,其四周之处一片浓烟环绕,而地下之处,满是一望无尽的黑漆池沼,向外冒着乌黑的魔气,魔气之下,汩汩红色泡沫升起,仿佛凄暗天下的一束红色亮光。
而阚月明脚下之地,一片血水漫流,泛着浓稠的血腥之味,而阚月明脚踩之处,恰是方才身故的纪翰学尸身。
“太古战技!”
“鬼鬼祟祟,藏头露尾,老夫已经践约入瓮,仆人是不是也该出来露露脸了!”
一刻钟以后,纪弘懿俄然跺了顿脚,目光如注,望着火线覆盖百亩周遭的一处丛林,眼中带着凝重之意。
两人身处高空,望着自家弟子惨死在本身面前,更是看到了熟谙的阚天翰尸身,一怒一喜。
其话语落下,空间一个闪动,阚月明五人眼中带着戾气的红芒,蓦地呈现在纪弘懿的四周,将其围在中间之处,一副决死的架式。
“哼,不管你们是何狡计,老夫倒要看看,你们到底再耍甚么把戏?”
纪弘懿闻听此言,再次眉头舒展,向城西方向望了一眼,开口道:
纪弘懿面色大怒,再也不顾心中的警戒,将金黄色飞舟一收,身子向阚月明直坠而去,坠落而下的刹时,右手一翻,一柄金黄色利剑,带着惶惑之威,向阚月明等人一斩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