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之前祖父已经立我为世子,但是我还没有亲身前去都城向天子禀报此事,此番恰好以此为来由和阿笙一起上京,并且有我照顾着,天子想做甚么总得再多衡量衡量。”
“天子是脑筋坏掉了吗?如何会想到让我这么个小丫头去做人质?”沈筠笙忍不住吐槽,全忘了本身刚才的话放在这个期间里是有多么的大胆。
恰幸亏这个时候,建昌帝命令召阿笙入京,这不能不让他思疑此中是宁铭逸动了手脚。其母庄贵妃在建昌帝身边陪侍多年,三千荣宠集于一身,如果时不时在他耳边吹吹身边风,哄得建昌帝让阿笙入京,岂不是羊入狼口?
安南王见她还是懵懂,不由暗自悔怨早晓得应当多教她一些机谋之术,现在如许进了都城可如何让人放心?
“阿笙,如果不是因为我们,你就不会入京,前路盘曲,波折满途,阿笙,你会怨我们吗?”
沈筠笙模糊明白了甚么,但还是不懂这和她入京有甚么必定的联络?
“这倒是真的。”安南王沉吟道,“既如此,我便将笙丫头拜托于你了。”
“你要入京?”安南王有些惊奇。
安南王点点头,一方面欣喜于沈筠笙又进步了,一方面又感喟于这件事是真的。
安南王收缩眉头,目含歉意,这本是他们的事情,却牵涉到了笙丫头的身上,何其无辜。
“天子?”林长庚皱眉沉思,半晌后恍然惊醒,“他还是不断念?”
林长庚从她手中拿走圣旨细细研读,半晌后皱着眉进了书房,看向安南王:“天子想干甚么?”
又在书房呆了好久,外公一向很不放心的和她交代着很多事情,比及最后从书房出来的时候,太阳已经落了山,夜幕来临,灯火渐明,沈筠笙被林长庚带着走在路上,恍忽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受。
早不宣晚不宣,恰好这个时候要沈筠笙入京?
“阿笙?”她闻声林长庚喊她。
沈筠笙感觉本身的人生观遭到了打击,人质这么高大上的东西莫非不是甚么皇子公主的专利吗?她一个小虾米为啥也有做人质的一天啊?
谁料安南王和林长庚听了她的话,都是一震,然后用一种她完整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。
“只怕真正想脱手的是天子,宁铭逸不过是恰好撞上来的幌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