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回身阔步跟上幕知秋。
“南道友,自始至终,都是你在对我咄咄相逼。你们祖孙彻夜若不来杀我,岂会有现在这些恩仇?”穆白不为所动。
“老九,回家。”幕知秋深深看了穆白一眼,随即回身。
“姓穆的,到了现在,你竟还如此傲慢!”幕修文嘲笑。
赤瞳不是一种异眼,而是一种刁悍的血脉之力,堪比人族的特别体质,且还是最顶尖的体质。赤瞳之力,对于妖族而言,便如王者,环球无双。
他的黑袍在道之力的溶解下,已变得褴褛残破,那张玄色面具也完整炸开,暴露了一张生硬而狰狞的面孔。
“姓穆的,你便放肆吧,你也放肆不了几天了。”云之凡眼睑轻颤,终究撂下一句狠话,回身走向远处。
“如何,在金母炉内还未待够?”穆白看向云之凡。
“南道友,你是否弄错了,夺魄破魂针何时成了你的东西。”对于南青璃,穆白便没有那般客气了。他顾忌幕知秋,但对南青璃、南一,却没有那么多的顾忌。
“穆白,交出夺魄破魂针。”这时,南青璃也阔步走来。
“你不要玩火自焚。”南青璃蹙眉。
此次轮到幕知秋沉默,如同默契普通,远空的两人竟都不再脱手。
“好!”幕修文盯住穆白,眸色阴翳,少量,冷哼一声,道,“你也别对劲,总有一天,你会支出代价。”
何况,相对而言,他与南家已经结下死仇,这类仇恨不是他交出夺魄破魂针便能化解的,既然如此,他又不何必将其交出去。
幕清丝盯着幕知秋,不经意暴露一丝恍忽,终究缓缓开口,说出比武以来的第一句话,“你变了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略顿,他渐渐转头看了一眼,道,“我还能再给你一次机遇,如果你现在回幕家,你们姐弟都另有退路。”
“你已不是我的敌手。”乌云垂垂消逝,那两道夺目标赤芒也随之消逝,暴露幕知秋的身影。
“好大的口气。”幕修文嘲笑,道,“只怕你是没那本领了。”
“如果你还想待在金母炉中,我无妨再度脱手,将你弹压。”穆白面无神采。
“我们都低估了幕知秋。”另一边,南一悄悄感喟。
任谁也想不到,幕家第一人,竟会是这副尊荣。
幕修文闻言一顿,终是没有转头。
穆白看向幕修文,他也有他的傲气,放出幕修文二人是迫于幕知秋的压力,但这二人若想借此向他发难,给他请愿,那他也没有忍气吞声的需求。幕知秋是强,但也不能因为幕知秋而委曲本身。
穆白并非不会变通。
“我等着你的抨击。”穆白缓缓道。
……
究竟也是如此,即便追根溯源,终究的题目本源也在南琳儿身上,若非南琳儿虐待鸾衣,他也不成能取其性命,一样不会有前面的事。
而这时,他们才鲜明发明,竟已在水庐洞天见过穆白,并且其当时的所做所为,可谓非常‘放肆’,的确可用‘肆无顾忌’描述。
“老九!”幕知秋蹙眉。
很久,幕知秋缓缓回身,迈步走向人群,“你走吧!”
其别人现在也暴露讶异之色,细心打量着穆白,想看看这个同时获咎了幕、南两家的人,会是如何一个存在。
没有难过,没有可惜,没有怜悯,很平平,很安静。
幕知秋留步,回身看向穆白,不言不语。
现在晚一样如此,若非南慕偷袭于他,他又岂会将其斩在枪下,攫夺夺魄破魂针?能够说,固然南慕已以死赔罪,但真正的受害者还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