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安府地处杭州境内,风景尤美,若在此乘船渡往青州,也用不着太久,苏子沐购了匹快马,欲在此之前顺道北上回一趟姑苏故乡。
“给本公子来一间上房,最好要平静点的,在房里上些酒菜,本公子去去就回。”一名锦衣白袍的漂亮男人说道,“对了伴计,我探听一下,十六年前的古家旧宅你可知在那边?”
井底点灯深烛伊,共郎长行莫围棋。小巧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?
“滴血相容,赤字尽现。得见此书者,必是古家先人。我古氏先祖曾有恩于青莲居士,得其相赠《太玄经》一部,后代为制止武林争端,又将此经籍归还至蓬莱仙岛,再无下落。古氏一脉相传至今,历代经商,极少有过习武之人,极少有过摄政之人,何如祸从我起。绍兴十一年,吾在青州揽下统统港口,却不想是以获咎了江河道匪。这群匪民曾受迫于高宗专政,不吝落草为寇,活动在江河一带的运线上,打劫过往船只,以此为生。我古家算不得一方权势,倒是北方一带的财阀,押送船货时亦招募了多量江湖人士保驾护航,也正因如此,竟在江上与那匪人起了抵触,时我方人数占优,将那波匪人打击的崩溃不堪,从而获咎了匪人身后的奥秘权势――‘越女宫’。越女宫之人奥秘莫测,在吾次子出海时将其俘虏,并杀光了统统押送货色的江湖人士,最后传信于我,限我三日内给出一个交代,不然便要诛灭古家满门。吾接到函件惶恐不已,情急之下,只得公开里将家人斥逐,宗子古荣曾与我反面,暮年就分开了古家,改姓花,落草梁山泊;三子古玄改姓骆,藏匿洛阳;小女古诗改姓莫,逃亡江南一带。统统事件安插安妥后,吾便独居家中,引颈受戮。然世事无常,半年后,次子古桓安然返来,与他一同的另有越女宫圣女阿青,当时已成我古家的儿媳,自而后,与越女宫的恩仇也就不了了之。绍兴十三年,阿青诞下一子后,便单独分开,吾曾多次派人寻觅未果,桓儿哀思不已,为其子取名‘念青’,又整天喝酒浇愁,最后竟不慎将我家中藏有《太玄经》一事说漏,过后吾花下重金,将知情者尽数打通,才将整件事停歇下来,虽已时隔一年,可内心却还是有些难言的不安与惊骇,故建此地宫,将真相尽皆相告,如果今后家门遭了不幸,还望有子孙先人能寻觅到此,得知本相。
绍兴十四年,古月亲笔”
亥时,灯火尚未全熄,一道红色人影翻身落出院里,来的是位绝色的女子,夜色当空,比拟之下,连那轮明月也羞得半遮住脸。
花云艰巨绕过这些枯藤老叶,伸手推开了古家旧宅的两扇樟红大门。“吱啦”一声,门柩里的灰尘跟着散落下来,院里尽是杂草蓬蒿,内墙壁上也爬着青苔,花云在院里举步维艰地前行,径直走向府宅深处的正堂。那堂前早已没有门框,屋内的陈列都铺上了一层灰,尽数映入视线。
这里已然离开了青州的贩子繁华之地,整间宅子占地非常宽广,烦复的院墙上刻满了沧桑的旧痕,门上还贴挂着尘封了十几年的封条,周遭四下十丈以里没有一处人家,四周还满布着荒草波折,确与堆栈伴计所述的无二。
“古家真是不简朴!”花墨昀不由赞叹一声。这间宫室的正中心陈放着一张白玉镶金的茶桌,桌上摆着一件玉盘,盘口很浅却满盛着水,水底平摊着一块锦帛,玉盘旁的桌面还刻着笔迹:“滴血入盘,帛书可启。”花墨昀见字,涓滴不踌躇,拔出佩刀在指尖一划,“滴答”两声,几滴血泪落入盘里,化成丝丝红线,本光亮得空的锦缎,顷刻竟有一行行小字闪现出来。待其尽数析出后,花墨昀启开锦帛,只见帛上书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