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,本日我手中神兵嗜血,鬼爷恰能够用你来祭剑!”话音一落,那黑漆的剑已出鞘,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阴风,逼人的寒意直涌向少年的心口。
“嗉!”剑身笔挺刺过那身虚影,剑锋还未收回,野鬼只觉不妙,乃回身一记左掌轰出,正击在那少年指尖,一股精纯的内力如白虹贯日倾泄而来,瞬时便洞穿了野鬼那只枯老的手,散出的余力又击在他的肩上,收回“啪嗒”一声清脆的响,打断了左肩的琵琶骨,野鬼一声惨叫身影暴退数丈,左臂亦如残花败柳般垂了下去。
“那淫贼是幽冥教的孤魂野鬼,我传闻幽冥魔教的功法极其奇特,每逢一些光阴便要捉些女子来采阴补阳,手腕非常暴虐。”苏子沐常言细语,“只是没想到这贼人竟如此放肆,敢在皇城行凶。”
“没事,那恶鬼已被我礼服了,你放心。”苏子沐说罢又指了指院中那道一动不动的人影,女子却还是紧紧地抱着他,不肯挪动一步。
剑花催莲,秋水露背青螭寒。长河临晓,流星白羽腰间绕。
“这...”苏子沐刚想推委,却被宗澜打断:“苏公子不会连这个光都不赏吧,小女子得公子相救,却连杯茶都没给公子敬上,内心难为的很。”
月光映着少年超脱的脸,与那张鬼面对比极其光鲜。
“苏少侠,萍水相逢皆是缘分,不知宗某可有幸运邀少侠到府上一叙?”宗韬竭诚地言道。
“宗某多谢少侠对小女的拯救之恩!”宗韬躬身施礼道。苏子沐哪受得起这等礼节,急伸手将其一扶,宗韬本已躬下一半的身子便再也下沉不得。宗家先祖宗泽曾为北宋名将,与岳飞齐名,然宗泽以后却鲜有习武之人,宗韬更是个只善经商的买卖人,就连山贼匪贼也没见过多少,看到面前的公子年不过二十就有如此魄力,竟不由得在内心生出一丝佩服。
“宗女人客气了,鄙人苏子沐。”少年浅笑着说。
“女人没事吧?”苏子沐看到衣衫不整的宗澜,语气体贴肠问道。那女子眼神有些迷离,看到苏子沐后如同发明拯救稻草,竟起家一把将其拦腰抱住,死活不肯松开。
“《九阴真经》,看来确是本武学文籍,也不晓得和江湖哄传的《太玄经》比拟如何?宗泽大将军只练就一招半式,就多次大败金军,威名赫赫,若我将此神功练成,再和我大哥参议一番岂不就晓得谁更短长了,哎呀,苏子沐啊苏子沐,你可真是痴顽,年老是多么的盖世豪杰,我又岂能与他相提并论,诶,临时先看看这经籍,有机遇再就教一下墨昀和师父。”苏子沐心道一番,随即翻开《九阴真经》上卷看了起来,开篇写道:
“女人,你是那里人?我这就送你归去。”
宗府,前堂上,正坐三人。
“在这里!”屋外有人喊道。紧接着走出去二十余人,为首的那人约摸四五十岁,华袍锦衣,一见到宗澜,顿时热泪盈眶,慈声道:“澜儿!是爹忽视,让你刻苦了。”说着便将其女儿拥在怀里,宗澜受了惊吓,看到本身的父亲,也不由痛哭流涕。很久,父女二人才稍稍平复,宗澜擦了把眼泪,轻声说道:“爹,多亏这位公子礼服了那淫贼,小女方才得救,我们可得好生感谢人家。”说罢亦略微抬起那梨花带雨的面庞,望着白衣少年。
“也罢,那就有劳宗伯伯了。”苏子沐出身书香家世,礼节周数天然是体味,故也不再推让,乃随宗韬作客宗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