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紫苏得了信儿,也是惊奇不定,听了小丫头的话,也不知详情,却也晓得郑上师与陈上师是同亲的友情,这么深夜相求必然有要紧的事儿,她不敢迟误,又忙打发一个小丫头去请了红袖姐姐来,又去里间唤醒陈上师。
红袖出去,回禀道:“上师,婢子已差人刺探过了,畅春园本日关门停业。园里守着七八个壮硕的男人,看服制是武大人府上的仆人,园子里的乐工舞优一世人等,皆不准外出。武大人府上,暂未探到切当的动静,不过,府里并未见惶恐异动,似是,没有大碍。”
内里闹出的动静,陈上师已有些惊醒了,便沉声问着产生何事了?
杜嬷嬷来回禀,说是已安设好郑上师和郑嬷嬷,叮咛了婢女婢候梳洗和早膳,有郑嬷嬷安慰,郑上师好些了。
红袖答道:“宫里,宫门开启的时候与常日无异,官府也是平常点卯,未见非常动静,畅春园那边也只要武大人府上的人,未见官差。”
杜嬷嬷领着郑上师和郑嬷嬷二人到了花厅,红袖身后跟着一个贴身婢女,也前后脚出去了。
杜嬷嬷随后赶了过来,一面唤了一个值夜的小丫头去找陈上师的贴身婢女紫苏,一面将二位深夜来客让进屋内,在偏厅安设了,叮咛小丫头奉了茶来,见那郑上师捧着茶杯的白净双手竟在悄悄颤栗,头上钗环混乱发髻疏松,两颊似另有泪痕,两只眸子儿定定的也不知瞧向那里......这副模样儿,瞧的杜嬷嬷心内骇然,这是出了多大的事儿?深更半夜找到这儿来,可别扳连了邀月楼!上师心肠好,又是同亲,唉,怕是躲不过事儿了......
崔绾绾按常例来存候时,紫苏小声禀道:“上师昨儿夜里没睡好,这会子刚歇一歇,已叮咛过婢子,绾绾女人本日不必存候,只放心练功去便好了。”
闹腾了半宿,这会儿稍稍松了口气,竟感觉困乏,陈上师叮咛了紫苏几句,便进里间,歪在榻上眯眼安息。
紫苏见上师已醒,赶快掌灯,禀道:“上师,内里杜嬷嬷遣了小丫头来报,畅春园的郑上师和郑嬷嬷夜里来打门,说是有急事,门房领了出去,杜嬷嬷安设二人在偏厅里。小丫头说,郑上师看着与常日不一样,似是有些,被吓着了。”
海棠苑陈上师的正房里,这今后半夜,灯火透明直到天亮。
郑上师一见陈上师,便拜倒在地,哭着喊一声:“玉娇姐救我!”再也说不出话来,只顾哭成一团。身后的郑嬷嬷也赶快跪下拜倒。
陈上师胃口不佳,吃了几口粥,便放下碗,叮咛撤下去。
一边的郑上师抽抽哒哒的哭个不断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落,红袖已经叮咛人给她换过三条帕子了。
这么闹腾一番,天也快亮了。陈上师神情怠倦,倒是偶然安息,紫苏服侍着她梳洗换衣,又叮咛摆了早膳来。
陈上师内心一凉,厉声问道:“是哪个武大人?伤的如何了?”
陈上师听了,便心知事情不妙,忙起家,叮咛紫苏服侍穿上了衣裳,松松的挽了头发,又差人去请了郑上师到花厅来见。
红袖听了,忙着开解几句,陈上师叹一声,道:“我无碍,你忙去吧,刺探动静要紧。”红袖便答允着忙去了。
“你重新说,细心说,究竟何事?”陈上师沉声打断。
陈上师一时又惊又急,扶了郑上师坐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