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,师父不必忧心。”崔绾绾非常必定的道,“现在是承平乱世,这长安城更是歌舞繁华之地,天子脚下奇闻多,过一年两年,这场祸事就算淡去了,到时候,上师给畅春园改个名儿,奉一场上好的乐舞出来,自有恭维的人来。”
陈上师也点点头,又缓缓说道:“郑上师经此风波后,似是心灰意冷,竟成心回籍去,她欲将畅春园拜托于我,绾绾,你可有甚么设法?你不必拘束,有任何设法,但说无妨。”
莲香已跟着绿茗来到园子里,在秋海棠那边候着了,老远见绾绾过来,便招动手,一脸镇静,就差要跳起来。
“是吧?”莲香听她这么一说,又欢乐起来,摸了摸脸,“绾绾,我也觉着,近几日我似是白了很多。”
......
一日,崔绾绾下了功课,想着好些日子没见着莲香了,便叮咛绿茗,带些点心去看望莲香,若她无事,便带她到园子里来,那边几丛秋海棠开的恰好,不如一起来玩儿。绿茗承诺着去了,崔绾绾又带着赤忱在园子里闲逛。远远的瞥见一个似有些眼熟的身影在那边赏花,定睛细看,这不是那日在悠然居见到的美女吗?那日所见,仿佛她们与师父是熟谙,故而本日来邀月楼是做客的吧。
一场风波畴昔,日子规复安静,陈上师打起精力摒挡前头场子的买卖,崔绾绾也昂扬修习乐舞、诗文、礼节。
“你倒是个有主张的,竟还如此看的开。”陈上师宠溺的点着她的鼻子,满眼慈爱里透着说不出的欣喜。
两个小女人在草地上,边嬉闹边比划着写字,玩的镇静,不觉天已黑透了,绿茗催着她们归去安息,二人方才恋恋不舍的告告别离着去了。
海棠苑内,陈上师考校崔绾绾的功课,乐舞,诗文,礼节,尽皆对劲,不由喜上眉梢。号召爱徒靠近身边坐了,又叮咛婢女仆妇退下,方问道:“绾绾,这些光阴,你可都见过郑上师和霍怜儿了?”
崔绾绾欢乐的奔畴昔,拥抱了她一下,打趣儿道:“莲香姐姐,多日不见,你但是胖了些呢。”
一旁的婢女赶着扶了她,陈上师又安抚了些,二人说着些闲话儿不提。
莲香一听,笑容没了,嘟着嘴道:“绾绾,你又讽刺我,我夙起还比划过的,没胖呢,腰身还是先前一样的。”一边说一边又忍不住满眼担忧的特长比量腰身。
这么想着,崔绾绾便笑嘻嘻的走了畴昔,至近前见礼道:“姐姐安好。姐姐但是来我们这儿做客的?”
海棠苑正房内,陈玉娇与郑柔端坐着,听红袖禀报,神情从最后的忧愁、凝重转而轻松,甚而暴露几丝笑容。
崔绾绾看着她当真的模样儿,也跟着心内欢乐起来,赞道:“姐姐学的还真快,本日再教姐姐一些。”
霍怜儿见崔绾绾一语不发,只顾盯着本身,脸上神情捉摸不透,似在思考着甚么,又时而显出一丝怒意,不免疑虑,又有些惶然,微红着脸,问道:“mm,姐姐脸上,但是有甚么不当?”
陈上师仍然不说话,只拿眼看着爱徒,面上看不入迷采。崔绾绾也不躲闪,只眨眨眼,便由着师父看到她的眸子里去,神采淡然无一丝慌乱。陈上师脸上垂垂浮出笑意,眸子里的赞成之色愈来愈浓。
“上师,官府结结案了,霍女人与前朝霍将军并无渊源,未有蓄谋刺杀的动机,乃是情急之下误伤了武大人,凶器已确认,就是房内桌上的剪刀,并不是霍女人私藏的。畅春园明日便解封,一世人也都无罪开释。”红袖朗声回话,语气也比前些日子轻松多了,“霍女人也放了出来,说是,宫里皇后娘娘训戒了武大人,现在闹出事来,平白损了名声。武大人的伤已然好了,这么闹一场又误损了一条性命,也就不再究查霍女人的错处,既是霍女人各式不甘心给他做妾,便该放了她归去。婢子已差人接了霍女人来,就安设在后院里,请大夫把了脉,说是无大碍,就是劳损了些,需求将养些光阴方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