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做模样罢了,绣花枕头。”崔绾绾嘴上谦善,内心偷笑,我才不会奉告你这是之前在电视里看到的招数,还真能唬人。
杨少华看着她的背影,微微一笑,回身回屋里。
“女人是偷跑来的……”绿茗忍不住嘀咕。
“如若以师徒相称,你我便差着辈分了……”杨少华一笑,“我只不过虚长你几岁,你岂不亏损?”
“也好。”杨少华点点头。
杨少华又歉然一笑道:“这屋内没有女儿家常用的东西,怕是委曲你了。不过,竹屋后侧有一条溪流,乃是取地下泉水开凿引流而成,最是清冽甜美,我常日取了用来烹茶,可叮咛你这婢女去打些溪水来与你梳洗。”
“崔公子。”杨少华回礼,笑得端倪和顺,“本日这身穿戴倒比那日显得豪气,确像是个小公子,难怪薛叔不疑。”
“绿茗!”崔绾绾打断,难堪的笑笑,“师父并不知我学剑的事,以是……我是想等学出些模样再奉告师父。”
杨少华内心一动,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的笑容:“如此,我就多谢女人美意了!”
杨少华在竹林中舞剑,一袭白衣在竹影婆娑间闪展腾挪,长剑舞出嚯嚯剑风,带落竹叶飘洒。
“多谢!”崔绾绾眉开眼笑,调皮的一拱手,接过竹枝,右手随便一挥一抖,竹枝收回“嗖嗖”之声,翠影闪闪。
先树模,再讲授剑招,慢行动指导,连贯练习……杨少华是一个暖和有耐烦的教员,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。
“那太好了!有劳杨公子!”崔绾绾的欢乐不是装出来的。
“崔女人当朴拙意可嘉。”杨少华笑道,“只是,剑芒冷冽,剑身沉重,用作兵器是好,用作乐舞,未免不适。”
“这剑……”崔绾绾看一眼还在杨少华手里的剑,心内一动,“此剑并非出自名家,与公子的配剑不成同日而语,我若将此剑赠与公子,不知公子肯笑纳否?”
“女人特地托婢子寻了城里最好的锻造坊……”绿茗听杨少华夸奖,忍不住对劲的多嘴了一句,却被崔绾绾一声轻咳打断。
“公子,内里有位崔公子来找,说是与公子约好的。”
“嘻嘻……算你聪明!”崔绾绾笑得眉眼如画,“我本日连剑都带来了。”说完,顺手去拿绿茗怀里抱着的一柄剑,倒是身躯一沉,另一只手从速上前帮手,这才双手托起了剑,不由面上一红,低头不敢看杨少华。
崔绾绾忍不住深深看了他一眼,白衣胜雪不染灰尘,不会真的有染血杀人的事吧?不由心内泛出一丝凉意,忙安抚本身,这是当代,不要乱想没见过的事。
“如何?不想吃这个亏了?”杨少华调侃道,眸中尽是笑意。
崔绾绾便拉着绿茗绕过廊下,往竹屋前面去。
“多谢杨公子不嫌弃!”崔绾绾笑的一脸光辉,“那,你现在就教我吧?”
一个时候下来,崔绾绾已能将竹枝剑舞得嚯嚯生风,有模有样了。收剑而立,崔绾绾脸颊红润,额上一层薄汗,调皮笑道:“师父,我学的如何?”
“剑术庞杂,天然有些防身的招术,我今后渐渐教你。”杨少华淡然一笑,并未正面答复杀招的题目。
说罢,身形一闪,手中长剑一挥一扫,再端立于崔绾绾身前时,手中已多了一节是非粗细与剑同的竹枝,且已削去旁枝,只在竹枝末端保存几条细枝和竹叶,一手横托递与崔绾绾,笑道:“竹枝柔韧轻灵,很合适女人初学时用。”
“……”崔绾绾一怔,前人说,师徒如父子,她如何忘了这一茬?!如果差着辈分……不但脸一红,神态极不天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