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!”杜子陵用折扇敲动手掌,乐不成支道,“明日我可要瞧瞧去。”
“并且,崔女人已放出话来,三年以内,只在邀月楼公开献艺,不接管任何邀约侍宴。”小厮说完这句,瞧着程璟端倪伸展,未有不当,舌头也就利索了,“崔女人说,此话公之于众,绝无忏悔,不管何人皆一概而论。”
杜子陵一脸无法的摊摊手,回身坐正了,抿一口茶,开端谈公事。
程璟不接话茬,只又抿了口茶,搁下茶盏,淡淡开口道:“说说。”
“你方才已问过了。”程璟不客气的今后闪了闪,“现在该谈公事了。”
一名小厮从远而近,行至水榭,至程璟身前躬身回禀道:“公子,崔女人本日传话出来,还同前几日一样。”说罢偷偷打眼瞧着程璟的神采,恐怕公子起火。连续七日,公子都打发人送了厚礼去邀月楼,递了帖子,可崔女人都是打发婢女出来,客气而有礼的婉拒相见,礼倒是收了。
程璟端起茶盏抿一口,面色淡然道:“各花入各眼。”
“啊?!”小厮忍不住惊呼出声,随即呆愣,喏喏道,“公子,送三年,还每日......”
“算你小子机警,还晓得这是好差事。”程璟似笑非笑,“只要不过分了,答应你捞些油水。”
杜子陵故作不悦道:“我爹好歹也是五品京官,我也是个少爷,替你跑腿挣银子,这才返来,就要汇报公事了,也不让人歇歇,还是不是兄弟了!”
“如何?不乐意?”程璟坐直身子,斜睨着小厮道,“嫌这差使累着你?”
长安城东永嘉坊,一座七进的宅院,门楣上雕花红木镶金框牌匾上,以金漆写着“程府”二字。程府花圃里,湖中水榭,程璟一袭月白锦袍,闲闲的坐在圈椅内,一手拿着折扇搭在椅子扶手上,另一手端着茶盏,却并未饮一口,一双凤眼远远的瞧着湖中的白鹭入迷,他身前的雕花黄花梨矮几上置一檀木茶盘,一名婢女跪坐在锦垫上烹茶。
杜子陵大踏步跨进水榭,撩袍坐进圈椅里,笑道:“程兄,想甚么呢?连我来了也未发觉。”
程璟似是有些不耐烦的微皱了皱眉,道:“这还用问?三年。”
“春雷,你这是出甚么神儿呢!”一面脑中走神,一面脚下疾走的小厮,冷不防一个趔趄,差点撞上一小我,却又被一只手扶稳了,昂首看时,忙又躬身拱手道,“见过杜公子。小的一时走神儿,冲撞了杜公子,还请......”
“公子,邀月楼已公开传出信儿来......”瞧着程璟收回目光,凤眼微眯,小厮从速弥补,将探听来的动静上报,“说是,崔女人连续七日献艺,身材劳累,从本日起,要安息七日才会再次登台。并且......”小厮有几分胆怯,前面的话卡住了。
“说。”程璟搁下茶盏,一脸沉肃。
一旁的婢女已奉上茶盏,杜子陵接过茶盏喝了一口便搁于矮几上,身子今后一仰,闲闲笑道:“还是你这儿舒坦!”
“公子谈笑呢,小的为公子办差,哪儿敢饱私囊的。【零↑九△小↓說△網】”小厮一脸笑,又拱手作揖道,“小的这就去寻秋雨说一声,一道儿把这差事办得漂标致亮的。”
“无妨无妨。”杜公子挥了挥拿着折扇的手,问道,“你家公子可在那边水榭里?”
程璟已转过身来,踱至杜子陵劈面的圈椅上坐了,笑道:“你才回京,我猜想你明日才过来的。”
“我来是刺探你的私事,阿谁绾绾女人......”杜子陵又探了探身子,眼里闪着八卦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