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娴一动不动。
换了只手放在另一侧脸颊，仿佛是热的。
与这个天下上的绝大多数人比，她也显得特别。
出了盗窟，面前有两条路，都是向山下走的。
卫昭抬起一只手，缓缓地放在她的脸颊，拇指擦去了水痕。
这座山头的另一边，卫昭没见过，她却很熟谙。
“卫昭，你想甚么呢？”程娴不知何时到了卫昭身边，轻声问道。
万泽盗窟间隔峰顶约莫有两千米，垂直间隔不到五百米，坡度在三十度高低，属于陡坡的范围。
卫昭惊诧，铁重钦也愣住了。
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，卫昭想起了小时候跟着程娴的时候，想起了阿谁时候的程娴。
“这些天，我常常早晨睡不着，你晓得我在想甚么吗？”
拭去水痕，卫昭道：“娴姐，与男孩子冒死的日子不好过吧。”
自从分开故乡后，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类感受了。
憋了三天，他再也忍不下去了。
程娴跟着他走了畴昔。
卫昭没有解释，他道：“程娴，你为甚么要跟来？”
铁重钦愣是转了半天弯，才想明白卫昭要干啥。
卫昭一呆，他终究想到阿谁动机是甚么了，这片坡地，非常合适开垦种田。
这回的“屯田”非常奇特，不晓得甚么叫开放性任务。
在这个农耕为主，用饭完整看天的期间，下雨便意味着歇息。
他想起了跟着爷爷奶奶的小时候，雨天的大山当中，也是这般气象。
没有男孩子的程家几近是统统孩子欺负的工具。
即便卫昭常常跟着程娴，可儿人都晓得他姓卫，不姓程。
“恭喜宿主，开启开放性任务：屯田。”
卫昭悄悄听着，没有说话。
“嗯，待得久了，有些闷，出去逛逛。”
将零琐细碎地画面串连起来，他看到了一个真正的程娴。
心头一颤，卫昭道：“想出答案了没？”
回到盗窟，卫昭卯足了劲想做点事，可天公不作美，竟下起了大雨。
两人在四周寻了两根木棍，拄着向山上爬去。
在这类背景下，程娴十二岁之前在村中走动，从没有吃过亏。
两人身披蓑衣，头戴斗笠，铁重钦想跟着，被程娴禁止了。
他瞪了眼铁重钦。
卫昭点头。
不大一会儿，卫昭与程娴地间隔越拉越大。
“甚么都没想，你不觉面前的风景很美吗？”
卫昭突如其来的行动，令她的大脑堕入了长久的空缺。
程娴一贯是个雷厉流行之人，她说要出去，不大一会儿就带着蓑衣斗笠走了出去。
村庄里每家每户孩子很多，几近家家都有男孩，男女职位差异之大，远超阿谁文明期间。
程娴在前，卫昭在后。
卫昭被闷在屋中，也没甚么文娱活动，只能看着雨线发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