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年生这时问道:“方才听闻心慈师侄所说那皮横师侄的事情,心下也甚是焦急,如果能救得我那皮侄儿离开险境,老弟我也甘心竭心极力,临时放弃那淬剑之事,不知师兄意下如何!”
苏年生沉吟了半晌问道:“前次你大师兄下山,所为何事?”
只见谢经云奸刁的走到仙桌前,对着那白衣男人说道:“这是我二师兄白慕容,你们已经晓得了!”
谢经云指着这男人说:“这是我家的红脸关公!哎呦――”便见那人起家用手拍了谢经云一下脑门,向李浩几人抱拳说道:“我乃师尊门下四弟子盛烈,问几位师弟安好。本日我那门下的徒儿为师弟们徒添了烦恼,归去定严加管束,我自罚一杯,已赔罪恶!”说着便坐在本身的位置上,但见他双手向背,沉默安坐,俄然运息而动,那细弱的酒樽里的酒液便似游龙普通吸入本身的口中,衣衿上却未感染半点酒星。阮笛与李浩见了,都忍不住喝起彩来,只要宗平一人本身饮着素酒,宛似没有瞥见普通。
苏年生听罢说道:“此次出行,一是要为你们几个寻那炼剑的宝器,二来也是寻见你们师兄几人的双亲,阮儿平儿的故乡去处,早已晓得,只是你的父母,虽说寻来要费一番工夫,但也一定不是全无下落!”
苏年生便与世人告别,李浩见徒弟要走,顿时心生不舍,忙拉了宗平的手说道:“我与师兄送师尊渡江吧!”说罢便用那眷恋的眼睛看着徒弟。
苏年生见师兄这般说了,便叫李浩从速谢师伯的知遇之恩。李浩心知这白发道人偶然收本身为徒,虽说为本身着想,但克日与阮笛宗平相处的极和谐,又见这伏羲宫中那些小道童的所作所为,心中已是一百个不甘心。但碍于面子,只得口不对心的拜谢了夏侯商。
苏年生呵呵大笑道:“老儿我寻得你们这几个徒儿,都是福慧深厚,泽被冤亲,此生我亦是无憾了!”
说着便把李浩之前的事情与世人交代了一番。夏侯商的那些弟子听了,也都惊奇这小孩的侠骨仁心。苏年生对师兄说道:“我曾经发誓,平生只收两个徒儿,又怕误了这孩儿的出息。虽说目前在我门下,但并未行那拜师的仪轨,此次前来,一是我将要出游,为几个弟子寻那淬剑的神物,二来也是想为这小儿寻个前程,还望师兄能勘验此法器,也遂了我这心愿。”
苏年生见罢,摇手说道:“不必难为了他们,我们自行前去便是!”说着正欲起家带阮笛与自家的童儿拜别,只见白慕容忙拦在师叔的面前笑着说道:“师叔,你此番出行,要往那一方去啊?”
夏侯商虽说也是修道之人,但脾气甚是利落,见苏年生这般说了,却也并不挽留。因而夏侯商的弟子们也临时把皮横之事放在一旁,都忙着早晨的宴席,为师叔拂尘洗尘。
当晚苏年生师徒几人便在伏羲宫中住了下来,因苏年生临行要与弟子交代,便特地要了一间宽广的上房。不一时,谢经云与几个童儿带着茶点,来到了室内。苏年生见是师侄来了,便号召谢经云坐下一起饮茶。苏年生不解的问道:“本日我在宴席中,扣问你大师兄的事情,如何见我那师兄神采乌青,一言不发,却又为何啊?”
苏年生笑道:“我这几个徒儿,都是山野莽夫的平常后辈,虽说不上是那胡涂孺子,但也合了我的情意,哪有我那师兄好命,门下聚了你们这般人中麟凤!可叹,可叹!”说着举起斛樽,自饮了一杯。
苏年生看了看这几个童儿,便把阮笛与李浩拉到身边,悄声的说道:“我们跟这几个童儿弄个戏法,开个打趣如何样?”阮笛与李浩便偷笑着点了点头。只见苏年生向那船边走去,似用手往江水中洒了些甚么,便回到船中,与几个徒儿俯身坐下。那几个道童看了不解,正心中迷惑,忽觉江中浪里响动非常,眨眼间便从那江水中蹿出一条条巨型的河鱼鲨怪,此起彼伏,弄的几个道童在船边几乎落入江水,仓猝用力撑住梢杆,另有几个被震的伏在船身之上,神采惨白,恐怕那水精鱼怪将本身吞到肚子中去,苏年生与李浩阮笛宗平三人见罢哈哈大笑,船儿便在笑声中,跟着翻滚的江浪,垂垂远去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