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后可得好好吃酒啊!”于押司这才懒洋洋地承诺下来。
北麓山贼但是横行数年之久的恶匪啊,能平掉如许的山贼可不轻易。
于押司浅笑着点了点头,方才武大郎虽也送了两百贯的见面礼,可这年初谁又嫌钱多呢?
在获得于押司的通报以后,阳谷知县很利落地访问了西门庆。
舍不得孩子,套不住饿狼!
既然西门庆出的钱多,又是老干系了,那当然是要方向西门庆的。
只是临时加价,使得给于押司的一千贯钱只能稍后再给了,这两口箱子,一口一千贯钱,一口两千贯钱,现在就要全都先给知县相公了。
呵,这手笔不小。
“这是自当,这是自当!”西门庆忙不迭地承诺下来,喊着自家的仆人就将箱子往门内搬。
有连成一片的两百亩水田与三千贯钱开道,再加上昔日的“情分”,西门庆明白这事是十拿九稳的。
那郓哥也跟在身后,屁颠颠地想要进门。
郓哥吃了这一跤,心中怒极,脸上却只能笑嘻嘻,一个劲地点头:“是,是,小的必然看好马车,必然看好马车!”
“拜见相公,本日我探知那武大郎与山贼有所关联,其家中豢养着的主子多是悍匪,突然进入我阳谷县,只怕是对县里不怀美意,我西门庆情愿出首告发那武大郎!”西门庆见了阳谷知县少不得阿谀了些话后,便就将来意说得清清楚楚。
西门庆内心骂了一句,嘴上倒是说:“自当如此,自当如此,归去我就筹办着奇怪玩意给府上送去,至于相公那边,我出两百亩连片水田,另有两,嗯,三千贯钱!”
西门庆闻言,不觉有些惊奇,没想到那武大郎另有如许的本领,前两个头衔倒也罢了,这最后一个身份实在了得。
阳谷知县与于押司纷繁看来,眼睛一凝,随即瞪得大大的,看傻了普通。
莫非是看不起人吗?
西门庆恭敬的满脸堆笑,内心倒是老毒狗,没好死之类的骂着。
“走吧,带着你的情意,一起拜见相公吧,可不能空口白牙啊。”于押司挥了挥手,表示西门庆带着银子进门。
便就双手捧着田单而上。
阳谷知县当然不会直接伸手去拿,而是那于押司上前一步接过了田单,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番,然后靠近阳谷知县处说道:“禀相公,确切有实据。”
却被西门庆踹了一脚,颠仆在地:“小猢狲,看着马车,不要闲跑。”
西门庆哈哈一笑,只当这是于押司是推委之言,是为了多要些好处:“押司这是谈笑了,在咱阳谷县,不管是甚么来,还不得乖乖听您的,是龙得盘着,是虎得卧着,放心,我西门庆不是不晓事的人,事成以后另有重报!”
但西门大官人可不是普通人,盘算的主张就不会等闲变动,赶紧说道:“不过是个前都头,如果有甚么本领的话,也不会流落到我阳谷县来,想必也是个模样货,平贼甚么的多数也只是夸大其词,北麓山贼也不是他一个都头就能安定的。”
阳谷知县看着西门庆,面无神采地说道:“哦?独一你一人出首那不敷够,这等罪名,可有实据?”
可不是么,你有事要来求我,还不请我去家酒楼,找个雅间,喊两个粉头边吃边谈啊,就这么堵在县衙门口说话,又能谈出个鸟来。
很快,就能从武大郎身上再赚返来的。
“天然有真相实据!”西门庆明白这只是阳谷知县的说辞,他提出的前提早就因为押司先行通传过来,阳谷知县情愿出来见面,想来已是承诺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