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凤尘头皮发麻,脖子一缩,持续打“呼噜”,内心愁闷的不轻,这辈子也没这么丢人过。
山野中风有点大,本来的鹅毛大雪变成了细碎的雪沫子,直往脖子里钻,凉飕飕的。
张十三打圆场,“哎呀!曲解了!苦竹,你搞错了,周兄弟,你也别往内心去。”
两人冷不丁的看到他,都吓了一跳。
周凤尘看的一脑袋雾水,瞧这模样仿佛在祭奠甚么,除了大早晨祭奠,还仓促忙忙的,显的不太虔诚以外,也没啥都雅的,张十三两人犯得着这么大老远冒着风雪跑过来偷看吗?
“我那甚么……比来上火!”
周凤尘顶着风雪紧紧跟在两人身后不远处,然后绕过一座山和一片树林子,足足跑出去四五十里地,前面两人才在一片山丘前面停了下来,趴在雪地上探头往前看。
看模样恰是张十三和苦竹二人。
到了湖泊旁,这些人把东西放下,整齐的码好,然后跪下去叩首,领头的是个五十来岁,斑白头发的老头,他嘴里嘀嘀咕咕着甚么,把纸钱和香烛点上烧了,完事一挥手,带着一群人回身就跑,很快消逝在山林中。
苦竹指着周凤尘:“你另有脸睡?”
隔壁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,然后房门“嘎吱”一声翻开了,脚步声“噔噔噔”的靠近过来。
谁知张十三的房间也传来一道刀剑的挪拿声。
苦竹气冲冲道:“你本身做了甚么事,不敢承认吗?”
这时两边房间的竹窗同时翻开,紧接着后院传来“砰砰”两道落地声。
周凤尘的胸口也跟着“噔噔”的跳,心说如何就想起来去偷看呢?当时真是美,过后真悔怨啊。
周凤尘激灵一下醒了过来,心说这小尼姑不会找我冒死吧?犯得着吗?
苦竹一指屋内床上的周凤尘,“这个淫贼偷看我、偷看我……”
就这么迷含混糊的睡着了,不知过了多久,隔壁苦竹的房间模糊传来一道轻微的铁器碰撞声,在深夜里格外刺耳。
毕竟是削发人,被人偷看沐浴这类事,她说不出来。
苦竹深吸一口气,双掌合十,对着周凤尘念了声佛号,“阿弥陀佛!”回身回房。
“我做甚么了?”周凤尘一脸无辜的摊摊手。
周凤尘“咦”了一声,这两人大早晨的要干甚么去?
“滚滚滚。”周凤尘老脸暗红,不耐烦的挥挥手,“说的我跟你似的!睡你的觉去!”
苦竹冷哼一声,瞪了他一眼,仿佛还在为偷没偷看的事活力。
周凤尘立马义正言辞的说道:“那是决然不成能的,我此人一贯洁身自好,以公理、赤子之心修道,绝对干不出这类无聊的事。”
“出不出来?”
苦竹小尼姑站在门口,双目含煞,呵叱道:“淫、贼!给我滚出来!”
……
砰!
周凤尘从速跑到后窗边,扯掉挡风的纸壳,把窗户翻开一条缝。
越想越感觉猎奇,他干脆把衣服穿上,包一背,跳下竹楼,跟了上去。
周凤尘不敢辩驳,只好一个劲的“打呼噜”。
“淫、贼,别装死……”
倒是把隔壁的张十三给吵醒了,揉揉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门,“如何了苦竹?”
周凤尘一肚子迷惑,这两个家伙在看甚么?悄悄跑到两人斜前面,爬上一棵大树,也跟着往前看。
只见后院的雪地上两道人影健旺的弹跳着翻过墙头,直奔前面的荒山野岭而去。
周凤尘忍不住了,“噌”的爬起来,怒道:“干甚么你们?大喊小叫的,还让不让人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