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老看着盛浩非常当真地弄了好一会,面色越来越凝重,内心倒也没有太大的绝望,他轻声问道:“是不是没法治啊?”
盛浩将他的两条腿放在地上以后,对智通说道:“智通徒弟,我扶您起来……”
如果是在主脑地点的位面,骨骼和肌体的再生性修复,是有一种殊效药剂的。不过此中有些药物,在这个位面并不存在……这就有点难办了。
“我这腿是老弊端了,只要夏天和缓的时候,能够下地逛逛……”提到这腿上的老病根,智通总有一种淡淡地遗憾。
本来他就对盛浩能治病有些思疑,现在听他这么说,倒是有点像江湖郎中哄人的套路。固然他没有明白说,但话里话外的意义却很清楚。
“咦!”
看到智通在盛浩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了几步,侯老赶紧问道:“感受如何样?”
他一身佛门禅宗内家工夫,老来却只能整天与轮椅为伴,固然这平生颓废过也风景过,提及来已全都看淡了,但老是会有些不舍和遗憾的。
“你是说智通爷爷的腿能完整治好?”方倩柔听到这话以后,也有些不信地问道。
盛浩从家里愤然出走以后没多久,方倩柔也走了。她绕道取了点东西回家,却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碰到这个给她留下深切印象的倔强少年。
盛浩摇了点头说道:“治是能够治,就是这药剂难配……”
侯老是盛浩被害时仗义脱手之人,而方倩柔在病院做义工又照顾了他三个月,盛浩出院后去城隍庙卖子冈玉牌又恰逢侯老,跟着他回家替智通治腿,又再遇方倩柔。这兜兜转转之间竟然都是相互熟悉之人。这也只能说是冥冥当中的机遇了。
盛浩转头一看,也愣住了。
本来方才侯老说请盛浩来帮他治腿,他就有些不信。以盛浩的年纪又如何能够有那本领,他这腿多少专家都治不好,更何况盛浩这么个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。
侯成本名侯振棠,十五岁入行,在燕京琉璃厂从学徒出师,束缚前在海内古玩行里,人称“火眼金睛”,当年也是响铛铛的一号人物。不过,他平生极其盘曲,曾经腰缠万贯妻妾成群,也曾经一夜当中倾家荡产妻离子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