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杯酒一溜排开,薛向的眼睛越来越沉,强忍着酒意道:“师侄女,是你敬师叔酒,你就先干为敬吧。”
薛向叮咛胡报国倒酒,没想到阴京华把酒桶从张瘦子手里夺了过来,献媚地给薛向倒上,嘴里还念叨着,要薛向待会儿给他个机遇,给三哥敬酒赔罪。
许翠凤干完一杯后,笑吟吟地看着薛向道:“薛师叔,既然你说你是我师叔,我临时认下。明天既然遇见师叔了,做长辈的如何也得敬师叔几杯酒啊。”她早瞧见薛向已经喝了很多,现在已是樯橹之末,此时逼宫,恰好出口先前被薛向占便宜的恶气。她可没有甚么君子不趁人之危的憬悟,她就是一小女子,有仇就报,当天就报,逮着机遇现在就报。
薛向此时固然脑筋已有些昏沉,但还不到含混的境地,岂能不晓得许翠凤打的甚么主张,如何看她的笑都有凶险的味道。薛向固然不似本来小青年宁折不弯的鲁莽性子,但又岂能在女人面前低头、服软?薛向眼神蓦地一凝,笑道:“师侄女要陪师叔喝酒,做长辈的又岂能不给你这个贡献的机遇,说好了,一人五杯,如何样,要尽孝心就要尽到底嘛。”
薛向晓得许翠凤在衡量利弊,他可不肯给她时候思虑,不然再拖下去,没准儿本身顿时就撑不住了,因而紧逼道:“师侄女,酒还要不要敬啊?不敬我可去邻桌敬酒啦。”
薛向笑道:“好吃就好,阴同道从闽南远到都城,如果第一餐饭都吃不好,那传出去人家岂不是会说我们都城人不刻薄,待会儿再添三碗,不吃可就是不给我面子哦。”薛向促狭地想整整他,刚才给本身师侄女许翠凤的面子,可心头的火气还没散尽。
薛向笑道:“和边陲一个大院的,又叫这么个名儿,除了中组部许部长的掌上明珠、许翠凰的双胞胎mm,还能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