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清妍又是无语,心说你这会儿才晓得谦善低调了么,扫了对方一眼,带着几丝调侃道:“这么说,江公子先前说甚么必然能进入山中,本来都是胡吹大气了。”
崔清妍还能说甚么,只能置之一笑,说道:“那清妍就只能拭目以待,看看江公子可否进入这山中了。”
说着她心中也不由暗自光荣,心说还好姑姑脱手的早,早早替她弄到一个名额,不然像她这般非江左西道的后辈,要想进入,支出的代价就更昂扬了,只怕就只得放弃了。
他最后摇点头,道:“都不是。”
他传闻,进入这山中福地参悟,固然是一个大好良机,不过这还是要看机遇的,固然每次福地开启,入山参悟的年青士子中,不乏有在山中顿悟,学业大进的例子传闻,不过实在这只是一种假象,究竟上是,这些在山中有所感悟,从而学业大进的年青士子,只是此中的少数人,大部分人进入此中的成果,倒是败兴而来,败兴而归,虽入宝山白手而返,即便有些收成,也是了了。
崔清妍一时又是怔住,眼眸中闪过不成思议之色,对方的意义,她不是没听明白,她恰是听明白了,以是才感觉不成思议,她实在没想到,世上竟然有这般自发得是,傲慢高傲到无边,或者说自恋至此的人?即便之前她就晓得,对方是一个傲慢无耻之徒,但现在才晓得,本身还是大大低估了对方的傲慢无耻的程度了。
江云点头道:“崔蜜斯又说错了,鄙人一介豪门,两袖轻风,别说五千两银子了,一千两银子也是拿不出来的。”
她用心把“真才学”三字说得稍重,也不知是有所讽刺,还是另有所指。
“名园留名?”江云自言自语道,仿佛有点明白,又仿佛不明白。
想到这里,他当即拱手一礼道:“多谢崔蜜斯指导了。”
崔清妍提点道:“比如说,王爷此际正在园中大邀来宾,构和白鹿山之事,可谓名流名流云集,江公子如果值此际,有所作为,让众来宾叹服,众口相传,见之书册,成绩一段嘉话,那这不就是名园留名了么。”
江云听了不由无语,对方话中固然有戏谑之意,但仿佛就是一个可行的体例。
江云很想说都有信心,但他对院试的成果然的没多少信心,固然上榜应无题目,但是这名次就不敢包管了,只要文华榜的前五十名,春秋合适者才气有一张入场券,但他真不能包管,此次他院试就能进入前五十名,前面的县试,府试惨痛的经验还历历在目标,已经连中“两元”了,接下来就是来一个“小三元”,他也不会有多少奇特地外的。
崔清妍道:“江公子倒是客气了,清妍只是多说了几句,并没有帮上甚么忙的。”
崔清妍怔了怔,一时被他搞胡涂了,微嗔道:“那清妍就不明白了,既不是对院试有信心,也不是对白鹿山麓文会有信心,那么江公子对必然能进入山中的底气信心又从何而来,莫非是纯粹在这里谈笑话么!”
江云道:“不,那只是我的一句戏言,这江左西道英才无数,我何德何能,就必然能脱颖而出,得了前十一个入山名额。”
眸光一转,她岔开了话题,带着几丝深意的道:“沉寂多年的白鹿山福地开启期近,江公子但是已做好了筹办,要在此中有所作为么?”
崔清妍听了,仿佛有些明白过来了,明白过来以后,不由又是无语,点头道:“如果江公子抱着如许的心机,清妍劝说你还是趁早撤销,凡是钟灵毓秀之福地,都有上古贤人所设下的幻象所保护,若要私闯是不成能的,如果随便都能进,那么人家何需求平白花去五千两银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