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的人纷繁点头,齐声呵叱。
他吟的恰是当初被白衣中年文士念出,得了韩颖达评价的江云那首诗,他现在吟出这首诗,无疑是要最后一搏,引发对方的重视了。
这是下逐客令了,院子中世人一片懊丧之声,相顾失容,心实不甘,不过事已至此,大部分人还是已经怏怏的筹算回身而去,而另有小部分人尚不断念,赖在那边不肯拜别。
见他们不答话,那人没有放过,又不依不饶问道:“父老有问,两位到底是何家后辈,为何不肯说,岂不是有失礼数。”
院子里的世人见了,完整无语了,敢情这是那里跑出来的疯子,痴人,在这里痴人梦话呢,这四宜园的门房也是胡涂到家了,如何把如许的疯子,痴人都给放出去了。
看到对方公然有所震惊,重视到了他们,严政心中一喜,正要说甚么,这时就见到白衣中年文士朝着两人招了招手。
想想也是,这件事干系到韩大学士,有人向其通风报信也是很普通的,说不定,昨日他们被东陵王府给轰出府去的热诚事,对方也晓得了。
现在听到对方的反问,他却答复不上来,一时沉吟起来。若只是如此,他就通融一下,给对方通报一番也无不成,不过很明显他还听到了更多的传闻,就是这个江云,年纪悄悄不大,但名头倒是颇大,只可惜不是甚么好名声,岂止如此,的确是臭名昭著,顶风臭十里了。
江云昂首看天,道:“如果韩大学士不见,那证明他的礼贤下士之名,就是假的。”
“小子,你是何人,胆敢在这里大放厥词,这里有尔等小辈说话的处所么!”一名锦袍老者当即发作,老气横秋的叱责起来。
“无知小儿,速速拜别,不消在这里矫饰无谓唇舌,丢乖露丑了,韩大学士岂是尔等蝇营狗苟之辈能见到的。”
严政一听,顿时也恼了,对方的话但是正戳中了他的伤疤,方才被那东陵王府摈除了一回,这热诚还未消呢,那里听得了这个。
严政直言道:“是青陵府临水县周家村的严家。”
“可惜了一个好句子,不过没有自知之明,汲汲于名利的营营苟苟之辈,是傲不了贵爵的。”又有人走了过来,轻视不屑调侃道。
严政见状不由大喜,大步走上前去,江云也随之走了畴昔。
严政头一扬,干脆杜口不言了。
来的人不是别人,恰是名震江左,驰名的经学大师,前昭文馆大学士,现在致仕回籍的郑通,号熙川先生。
“哈哈哈!真是癞蛤蟆打哈欠,好大的口气!就你们两个黄毛小儿,也敢大言不惭,说甚么成绩韩大学士伯乐之名?不怕这话说出去,让人笑掉大牙么。”又有一人站出去调侃,满脸的轻视不屑。
“见了又能如何?”江云又问道。
听到他戏弄的话语,中间有人倒是笑了起来。严政和江云两人跟着呵呵几声,没有说甚么。
这位白衣中年文士出去以后,朝着院子里的世人一拱手,朗声说道:“有劳诸位台端光临,宣慰使大人让我向大师问好。”
他们心存低调,不想多事,但明显有人却不肯放过他们,很快就有一名锦衣中年男人走了过来,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扫视几眼,大声道:“嘿,两位小子,是何家后辈,小小年纪,就来拜访大名鼎鼎的韩大学士,其志不小啊!”
“好一个傲慢小子,再如何伶牙俐嘴,也袒护不了投隙钻缝,营营苟苟的孔殷追求之心。”一个华服文士轻摇折扇,面带耻笑。
“你――”锦袍老者被这番话呛得竟无言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