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能够。”刘管事笑了笑,又紧接着道,“不过明日一早你们就得从速走,并且这每人一晚一两银子的借宿费,还是不能少。”
他当即朝着两位管事挥挥手道:“你们先退下。”
“刘管事,你说的是真的么,不会是开打趣吧。”朱荣愣愣的道。
真的是逐客令,被扫地出门,的确是奇耻大辱啊。世人都感到一阵气血直冲上来。
木孝高见了,呷了一口茶,悄悄笑了,韩松有如许的反应,已在他料想当中,如果他已经奉告了对方这么多事,对方还无动于衷,那他倒是要奇特了。
“哦,到底是甚么事,可否跟我说说。”传闻跟大名鼎鼎的韩大学士有关,白衣中年儒士木先生来了一点兴趣,便问道。
他在这里深思着,身形也垂垂远去了。
听他这么一问,两个管事就不由的佩服不已,不愧是王府中的着名策士,只是这一撞面,就能把事情猜个八九不离十了。
韩松本是当真聆听着,等听到“东风吹,战鼓擂,当今之世谁怕谁,不是西风压东风,就是东方压西风”时,也不由莞尔,差点笑喷了出来。
本来公然是一个陈腐呆气之人啊。贰心中暗自嘀咕道。
侍从承诺一声,回身去了。
当下他就把先前园子里产生的这点事长话短说的叙说了一遍。
木孝高笑着道:“我念一首诗,大管家就明白这个名号的出处了。”当即就把那首东风吹念了一遍。
蕴秀园祝管事道:“这都是园中那些学子考生们说的,世人言之凿凿,倒不像是假的。”
“要不要我出去,探听一下风声?”
世民气头一时有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,看着面前的刘管事,只感觉面前的这张脸是如此可爱,欠揍,令人恨不得上前去咣咣几下,再狠狠在上面揣上几脚。
木孝高淡淡一笑,道:“我晓得,他李域的才华,学问都是有的,缺的只是一个境遇,现在时候一到,水到渠成,成绩翰林学士,也是理所当然的了。”
刘管事沉声道:“我再说一遍,此地不留客,你们尽速离府而去,不得迟延!”
刘管事阴沉着脸,目光扫过一眼几人,挥挥手道:“我现在告诉你们,此地不留客,你们尽速离府而去,不得迟延!”
韩松大抵听明白了,转头看了一旁老神在在坐着呷茶的木孝高,心中一动,晓得对方定然是有所话要说。
有人昂首看天,想着使一个迟延之计,说不定过了今晚,事情又有转机呢。
当他提到李学士三字的时候,面上带着几丝如有若无的笑意,似是为有这么一名同大哥友而感到与有荣焉。
两个管事听了,天然没有反对的事理,当即就和木孝高一道,进了园子,来见大管家韩松。
门房刘管事朝对方一拱手问道:“此事还请木先生指导一二,我等该如何行事才是安妥?”
别的,趁便提及一下这位东风吹兄的事,李年兄天然不会把当初的那件事放在心上,说不定现在已经健忘此人此事了,不过,如果听到其人被摈除出王府的笑话,也当会会心一笑吧。
“我等是院试赶考考生,依着布政使司的号令,能够借宿城中任何人家,即便是王府,也不能赶我们走!”有人不甘心,还想据理力图。
两个管事闻言,没有再多说甚么,施礼回身出门去了,这件事已经奉告大管家,两人也没了干系,如何措置,等下任凭叮咛就是了。
木孝高呷了一口茶,放下以后,呵呵一笑道:“实话不瞒大管家,两位管事说的这小我,此前我也略略听闻过其名,此人有个外号名叫东风吹兄,不知大管家可听闻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