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佟菱玉就给她大抵讲了起来道:“书中报告,前朝崔相国死了,夫人郑氏携小女崔莺莺,送丈夫棺木回河西老将安葬,途中因故受阻,暂住河中府普救寺。这崔莺莺年芳十九岁,针织女红,诗词书算,无所不能。她父亲活着时,就已将她许配给郑氏的侄儿郑尚书之宗子郑恒。
“年青人就是不自量力,不务正业,这么年青能写出甚么好书来……”
女伴计细雨眼中闪过几丝惊奇之色,自家掌柜阅书无数,可很少听到她对一本书有这般赞成的。
等斋供道场都完整好了,该夫人和蜜斯进香了,以酬谢父亲的哺育之恩。
莺莺也随即和了一首:兰闺久孤单,无事度芳春;料得行吟者,应怜长叹人。
等她上前去问候,一向捧书品读的佟掌柜这才惊觉起来,一看窗外,竟然不觉已是日暮傍晚时分了。
“无知狂徒!”刘蜜斯低声骂了一句。
张生从和尚那晓得莺莺蜜斯每夜都到花圃内烧香。夜深人静,月朗风清,僧众都睡着了,张生来到后花圃内,偷看蜜斯烧香。随即吟诗一首‘月色溶溶夜,花阴寂寂春;如何临皓魄,不见月中人?’
“菱姐这就是废寝忘食了。”女伴计细雨笑着摇了点头,没再多说甚么,承诺一声就回身出去了。
江云照实说道:“书名叫‘西厢记’!”
那刘蜜斯明白过来以后,走到江云的跟前,目光在对方身上悄悄扫过,便移了开去,眸中就带上了几丝轻视不屑,自言自语的道:“阿谁甚么西厢记,即便出来了,我也绝对不会买来瞅上一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