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样,这件事对江公子来讲,如何都是有赚无赔,江公子这下可否承诺了么。”
清漓公子一阵神采古怪的看着他,江云被他看得有些不安闲起来,问道:“你看着我做甚么。”
清漓公子没有理这个茬,径直又说道:“江公子不肯否定,那就是承认,这酒徒之意不在酒,在乎山川之间也,是出自你手了。”
“这是真的,你没有扯谎?”清漓公子紧盯着他又问道。
顿了顿,不待对方分辩,他又接着道:“不管江公子作出的诗是否令我对劲,只要江公子承诺,这副王池的‘游苦竹山记’就归你了,如果江公子作出的诗令我对劲,除此以外,我还另有重谢。”
江云道:“如果有甚么事,清漓公子请说就是,不过鄙人才浅力薄,只怕要让你绝望,帮不上甚么忙的。”
“也没甚么事,就是清漓公子要我帮个小忙,给他写首诗,我承诺了。”江云轻描淡写的说道。
清漓公子在劈面看了,心中又编排,本来是一个贪财好物之人,早晓得如许,先前也不消跟他多费唇舌,直接把这副字稿拿出来就是了。
“江公子,你真的不肯承诺,帮我这个忙么。”他星眸转动,再一次问道。
清漓公子目光紧紧盯在他面上,想要从中看出甚么蹊跷,对方言不由衷之处,但是江云现在表示的很安然,因为他说的本就是究竟。
江云听得怔了一怔,目光看向了桌上的这副卷轴,他并不思疑对方的话,当初他在万卷书斋看中这副王池的真迹手稿“游苦竹山记”,可惜被来了一个陈公子横插一脚给搅黄了,厥后对方又半道杀出,跟那位陈公子竞价,那位陈公子毕竟不敌,这副王池的“游苦竹山记”终究就是被对方给抢得了去。
清漓公子星眸明灭,道:“这就对了,只凭此句,就足可见江公子是腹有诗书,才学不凡之人,不知我说的对不对。”
或许对方就是后者这类人,他还是决定赌一赌。
江云想了想,便道:“最多三日,我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他星眸一转,又慢悠悠的问道:“那么酒徒之意不在酒,在乎山川之间也呢,你可不要奉告我,这一句,也是你的那位老友严公子所作。”
不过对方承诺下来了,他还是非常欣喜,内心也生起几分等候,为了让对方用心,不至于对付了事,他便又说道:“如果江公子的诗作能够让我对劲,我还定有重谢,如果江公子还想要王池的亲笔手稿,也是小事一桩。”
清漓公子道:“世上之人多好名,有些才学的,都以才子自居为荣,没有才学的,也千方百计以才子自居,为何到了江公子这里,倒是恰好相反,一再妄自陋劣,自谦自贬呢。”
清漓公子内心便有些迷惑了,心说莫非真的是本身猜错了,那首“白日依山尽”真的不是他所作?
清漓公子端起茶壶,给他倒了一杯热茶,说道:“这是吴山的碧螺春,非常不错,江公子请咀嚼咀嚼。”
江云道:“如果论起才学,我在书院中都排不上号,此次县试书院的保举名额中,就没有我,我的才学到底如何,清漓公子应当内心稀有了吧。”
清漓公子没再跟他啰嗦,幸亏他早就留了背工,这时独自从袖口中取出一副卷轴,放在了方桌上,朝着对方吟吟一笑,道:“我晓得,江公子对这副王池的‘游苦竹山记’非常喜好,那我就以这副王池的真迹手稿为定金,求江公子的一首诗如何?”
江云端起茶杯,喝了几口,感觉味道确切不错,不过放下茶杯,还是径直问道:“清漓公子如有甚么话,就请直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