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漓心中腹诽不已,心说老衲人你过分度了吧,就是江公子没有答出这个题目,你也不必摆出这么一副夸大的神采,纯心寒伧人不是?
延德上人淡淡一笑,道:“施主请息怒!此是寺中向来的端方,倒不是蓄意刁难。再说老衲不让这位施主进入那菩提台,也恰是慈悲为怀,非我佛门后辈,无有慧根,心无我佛,邪念丛生,那么进入那菩提台中,不但不得进益,反易蒙受其害。”
清漓心说,江公子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,士林人物,今后是要一起金榜落款,青云直上,出入朝堂,治国理政的,跟我佛有甚么缘,不过现在为了借用这兰陵寺的菩提台消灾去煞,也只能临时认了。
两人进到禅房,昂首一看,就见大堂中心蒲团上,端坐着一名眉须皆白,宝相寂静的老衲人,想必就是这兰陵寺的主持方丈,得道高僧延德上人了。
两人踏进大门,先去要了两柱香,进完香后,清漓朝中间的香灯僧走去,香灯僧见状,迎上前来,行起手礼,宣了一声佛号,道:“阿弥陀佛,两位施主有礼了。”
“久仰延德大师仁德高贵之名,本日得见尊颜,能够劈面向大师就教,聆听教诲,清漓甚感荣宠之至。”清漓坐下以后,便酬酢起来。
“阿弥陀佛!”
他又问道:“那又该如何得知我这位朋友是否跟我佛有缘,有无慧根?”
江云道:“清漓也信佛么?”
就当清漓心中在破口痛骂,又是焦心,而延德上人也垂垂暴露温暖笑容的时候,江云沉吟一下,答复道。
中间的清漓听了,又切齿公开骂开了,这老衲人,真是失势不饶人,非要用心刁难不成了啊,这第二个题目的难度,比起第一个题目有过之而无不及,江公子又不是佛门弟子,从未研讨过佛法,如何答复得出这等高深的题目,这老衲人是用心要看笑话的吧,真是太可爱了。(未完待续。)
两人坐下以后,清漓呷了一口茶,便又对香灯僧道:“闻知贵寺主持方丈延德大师佛法高深,神通泛博,我等敬慕已久,倘能一晤,得见大师尊颜,不堪荣宠,不知可否请法师通报一声?”
定了放心神,为刚才的失态感受惭愧,神采一整,又规复一副得道高僧之状,延德上人再次发问道:“这位施主听好了,老衲的第二个题目,何为于统统相,离统统相,便是无相”
江云听了,不得不平气,这位清漓公子还真是脱手豪绰,这一千两银子眼都不眨的就送出去了。
看到对方淡定安闲之状,延德上民气中倒是一笑,心说年青读书人就是矜高自大了一些,你固然年纪悄悄,是个秀才,才学天然是不差的,但是论起佛法,你与平常七岁小儿又有何异,面对老衲的诘问,你又能答复出甚么事理来,能够说,我让你过你便过,不让你过,你便不过,不过明天倒是不能让你过的,无它,看此子一副高慢自大之状,就不是深具佛缘,无有慧根之人,去了菩提台也是徒劳来回,有害无益。
香灯僧闻言,合掌一礼道:“两位施主稍待,贫僧这就去请主持方丈。”说罢就回身退出去了。
小沙弥低声宣了一声佛号,说道:“主持方丈克日闭门清修,研讨佛法,一贯不见外客,还请施主意谅!”
是了,必然就是如许的了,此人就是瞎蒙的,其意本就是指不晓得,答复不出这个题目,满是本身想岔了。延德上人明白过来以后,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的,心说差点就暗沟里翻船,被这么一个乳臭小儿给唬住了,实在是忸捏,忸捏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