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世民又在一旁点头拥戴,两人在这里一个劲恭维,又揣摩着要把话题引到先前那幅黄眉山的“早堂论”上。
有人已经重视到了他们这一桌,听到严政的话,很多带沉迷惑的目光落在了江云的身上,听这严政的口气,莫非面前此人,就是这首东风吹的作者?
更何况,说甚么这就是黄眉山的亲笔手稿,只是严政的一面之词,他当然不会天真的就信赖了对方的话,不出不测,这副字稿十有八九就是一个假货,给他挖的一个坑罢了。
江云拉了拉对方的袖子,面带感激的低声道:“严兄不必如此,为了鄙人的事,惹得你跟众同窗反目,岂不是我的罪恶。”
在脑海中回想一下,江云记起了这个黄眉山是谁,是本县一名前辈,名叫黄文彦,在前朝曾经高中进士,眉山是他的号,此人善于书法,在本地很驰名誉,颇受推许,也算一个名流。
“究竟就在面前,严政你还敢抵赖,不是吃人嘴短,你为何要死力替他辩白!”那人嘲笑道。
世人听得都愣住了,面面相觑,他们没有想到,竟然还会有人站出来,说这首东风吹的好话,说的还这般义正词严。
那人持续绘声绘色的说着听来的产生在阿谁“书痴”身上的趣事,听到这里,严政和周世民两人倒是神采陡变,再也忍耐不住了。
面对浩繁齐聚过来的目光,江云一脸诚惶诚恐之色,站起家来,环顾一礼道:“鄙人确是江云,这首东风吹确是鄙人拙作,鄙人才学陋劣,程度有限,让诸位见笑了!还请多多指教!”
严政道:“平地只是信手涂鸦,都有如此佳作,诗才果然了得,为兄佩服!”
“那前面呢,前面你如何不批评。”有人诘责。
严政不动声色,斥道:“你胡说些甚么,这位仁兄的话,我如何听不懂。”
严政扫了那人一眼,又持续吟颂起来道:“东方吹,战鼓擂,当今之世谁怕谁。不是西风压东风,就是东风压西风!”
听他这么一问,更多的目光向着江云这边看来,就连坐在临江窗户边的那位清灵漂亮少年也不例外。
严政哼了一声,没有再理睬,重新坐了下来,朝江云说道:“平地,不必去理睬这些人,这些人不过是嫉贤妒能,妒忌你的才学罢了。世上如许的小人多的是,底子不必在乎的。”
深吸一口气,他又侃侃而谈道:“这下半阙,浅而不俗,白而不媚,直指民气,痛快淋漓,寄意深切,恰是画龙点睛之笔,意境更是高远,足以称得上是一篇绝妙佳作!敢问诸位,可写得出这般绝妙佳作么。”
这时中间的笑声总算垂垂停了下来,只听一人大声问道:“如许风趣好笑的诗作,不知到底出自西阁哪位仁兄之手,我倒是非常猎奇。”
严政还是端坐在那,神采不动道:“你不过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,我不跟你如许的小人多说。”
严政哼了一声,没有理睬,自顾自吟诵起来:“东风吹,战鼓擂,美人醉,盼君回,捷报飞,懦夫归……”
“甚么,你竟敢这么说,岂有此理,你说这话有甚么按照,我要你当即收回刚才的话,向我们赔罪报歉!”那人顿时怒了,其他的人也纷繁怒形于色,出言呵叱。
有人说道:“我也是听西阁那边的人说的,传闻作出这首诗的,其人名叫江云,此人之前在西阁那边也薄有微名,很多人都晓得,有‘书痴’之名,实在就是一个书白痴罢了,看来这‘书痴’之名公然名副实在,没有这般书呆气,也写不出这般呆蠢好笑的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