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边一众的小媳妇大女人笑得更欢了,前俯后仰,乐不成支,这让在洗衣服的江云就迷惑了,不就是洗衣服么,有这么好笑么。
王秀莲一向闷头洗着衣服,对世人的谈笑全然没有理睬,但是听到这里,她心中就大不乐意,手上不觉停了下来,柳眉一挑,忍不住回嘴道:“谁说店主就必然考不中秀才了!有这么谩骂人的么!”
中间一个小媳妇笑着道:“秀莲啊,你就让你店主洗呗。”
有人也看到了,说道:“是啊,还真给他洗洁净了?”
“人家情愿那么说,管你屁事!碍着你了吗。”那穿花衣服的梅姐也是怒了。
“就是,就是!”
任由秀莲如何说,江云就是不让开,而她又不好去争抢,急的只在一旁干瞪眼。
“那又管你屁事,要你到这里来多嘴?”那头上插花的张芸也是怒了。
世人七嘴八舌又在这里调笑起来,直把王秀莲说的一张俏脸又臊得如红布普通,咬了咬嘴唇,啐骂道:“你们这些乱嚼舌头的,尽在这里胡说八道甚么,看我不一个个撕烂了你们的嘴!”
“没事,就几件衣服罢了,很快就好,就不必王女人帮手了。”江云还是对峙洗着。
那穿花衣服的梅姐看不下去,朝着那头上插花的小媳妇张芸数落道:“你过分度了吧,哪有这么气人的,你看都把人气走了。”
王秀莲顿时被闹了一个大红脸,羞得脸颊如一团红布,在这里待不下去了,跺了顿脚,掩面飞奔逃也似的走了,一根乌黑的辫子在脑后飞扬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