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难怪这些民气中思疑,佟菱玉这一行人,个个都“貌不惊人”,一看就都没有甚么功名位格在身,有特别修行了观气之术的秀才,乃至看到他们身上的浩然之气散而不聚,暗淡浑沌,也只要此中一名年青少年,像是一个“端庄读书人”。
就是空谷野老这些人,如果能够获得这万卷书斋大掌柜的高看一眼,那无疑立时身价百倍,名声就不止限于本地一处一隅了,在外州外府打响名声,也不是甚么难事。
被他这么一喊,佟菱玉这边一行人,都暴露几分难堪之色。云中子火气最大,现在手捋颔下美髯须,尽力表示出几分道貌岸然的气度,意义是说,年青人,你眼睛看亮一点,我等是有身份的来宾,那里是甚么管家主子。
佟菱玉美目一眨,说道:“江公子年纪悄悄,才学满腹,恰是尚好读书时,天然是要以科举功名为重的。至于书坊写书之事,也不焦急的,只等余暇有暇动笔便可。不管甚么时候,脂砚斋都静候江公子的高文就是。”
“没有听过,仿佛是一个书斋的名字?”
江云嗯了一声,道:“那么就教隐士?”
“哦,这么说脂砚斋另有点名声?”有人问道。
“既是雍覃夫人请来的客人,为何不落座,你们到底是何人,如果冒充雍覃夫人的客人,可知结果如何!”座中一名年青后辈当即就发难喝问。
“他们是谁?”一名身穿天蓝色襕衫,脸上带着如有若无傲色的清俊青年坐下以后,朝着佟菱玉一行人瞥了一眼,问中间的一名同业士子道。从他身穿襕衫,腰间系着的二品白虎银带来看,此人无疑有秀才功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