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朝宗现在看到的,当然就是江云的卷子。
但是本身明显没有看过这篇文章,如果看过,毫不至于没有半点印象,为甚么会留下这么一个叉叉的考语。
现在刘朝宗完整明白过来了,明白过来以后,一股莫名肝火腾的又窜上来,几近按捺不住,看着面前振振有词的王璇,真恨不得抬脚畴昔,照着对方的臭脸狠狠来上几脚。
看到这里,他忍不住又怒从心起,要发作了。
咦,为甚么我给出的考语,竟也是一个叉?
刘朝宗内心在叫绝,先前的肝火方才因为看到这么一篇绝妙文章而垂垂消逝,但是转眼间,他再次看到那卷面上的考语,神采又蓦地阴沉了下来。
在这里,刘朝宗又使了个谨慎眼,把那位董家小郎的卷子又放了出来,归正董家小郎的这份卷子还算不错,登科是顺理成章的事,他刘朝宗只是作了一个顺水情面罢了,千两银子也不是小数量,他刘朝宗舍不得。
“为甚么说是作弊之卷,有何证据?”他强压下心头窜动的火苗,沉声问道。
刘朝宗听得一怔,对方说的狂徒江云,应当就是那位东风吹兄?前些时候城隍庙灯谜会上此人大出风头,把这位王璇大人获咎惨了,没想到,这篇上佳卷子,竟然是出自此人之手?
刘朝宗深吸几口气,规复了常日的几分平静,扫了一眼身边的这几位低眉扎眼的部属,把手中的这份卷子在桌案上一放,神采安静,声音却阴沉如刀,道:“把这一张卷子加出来,诸位可有定见?”
被对方这么一瞪眼,感遭到此中的滔天肝火,王璇吓了一大跳,神采错愕,不敢再多说甚么了。
稍一揣摩之下,再遐想起先前看到的世民气虚的神采,他那里另有不明白的,这此中只怕还真大有蹊跷。
他又持续往下看下去,他倒是要看看,这篇文章作者如何写出新意,成绩一篇色呈五彩的上佳虫文。
这么一篇绝妙文章,获得的考语,却不是叉叉,就是杠杠,这是考官都心黑盲眼了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