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风望向青衫墨客,笑着道:“哦,那你倒来奉告我,如何才算是侠客?”
青衫墨客傲然道:“孟子曰:‘尊德乐义,则能够嚣嚣矣。故乡穷不失义,达不离道。穷不失义,故士得己焉;达不离道,故民不绝望焉。古之人,得志,泽加于民;不得志,修身见于世。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善天下。’”
有个老夫笑着道:“小郎君倒真是好本领,了不得。”
岳风噗嗤一声,终是再难哑忍,大笑出声,哈哈道:“世人常道三人成虎,但偷鸡摸狗、徒有浮名之辈,却更是不知凡几,岳某本日总算是见地到了,哈哈哈……”
言罢,岳风忽地纵身而起,十余个魔教门徒神采大变,喝道:“岳人魔,你敢胡来?!”“兄弟们并肩齐上,杀了这狂徒!!”“杀,杀,杀!”
几位客人均跟着赞了起来,却有一个青衫墨客重重哼了一声,挖苦的道:“哪来的公子哥儿,也学旁人走江湖,别觉得带了个破铜烂铁,就算侠客了……”
青衫墨客满脸惭愧,正要鼓起勇气,想拜岳风为师,却听岳风忽地长啸一声,吟唱了一首诗:“十年磨一剑,霜刃未曾试。本日把似君,谁为不伏侍。”
“中间便是岳人魔?你……你不是还在八十里外,如何……”十余人中,有个男人张口喝问,却终是迫于岳风威势,没能再问下去。
岳风‘哦’了一声,猎奇道:“听你的意义,你倒另有些身份,闲着也是闲着,无妨说来听听。”
岳风指着墨客,道:“路见不平,拔刀互助,别人不能管,不肯管,我便来管;别人不肯杀、不能杀,我来杀;别人畏之如虎,我挺身而上,一往无顾。算了,就你这等宇量,也配跟我论道,跟你多说甚么……”
岳风笑着摇了点头,不作他评。
青衫公子大怒道:“吾恩师之名讳,岂是你能随便叫的?鄙人岳青山,恰是恩师关门弟子!”
嵩山三十里外,有个古朴八角亭,中间是一个卖茶的商家,说是商家,实际不过是蓬蒿、枯叶搭成的小棚子,专供来往行人歇脚、喝茶之用,小店是一家三口开的。
岳风含笑瞧着他,轻笑道:“你说是我关门弟子,那没甚么,不过是想讨一些好处,但做错事就会有奖惩,我不但仅只是恩德旁人,仇敌更是多不堪数,非论哪一个当了真,你就只要一个死,言尽于此,你自考虑吧。”
轰!
青衫墨客、七旬老者等人,均不由昂首望向岳风消逝的方向,兀自骇然不已。这等剑法,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,只在书中瞧见过,谓之剑仙,亦不为过。
岳风往那些人身上一指,笑着道:“那这位‘人侠’的关门弟子,这群人满是魔教中人,来此恐怕是作歹,不知你这‘人侠’关门弟子该如何应对?”
岳风已经完整愣住,想笑却又笑不出来,其别人说的话,完整没听出来,只定定瞧着青衫公子,问道:“你说你是岳风的弟子?我可没听过他收过甚么门徒?”
青衫墨客傲然道:“那是天然。‘人侠’之名,你可曾听过?”
“店家,来一碗凉茶,解解渴。”
杀声震天,魔教中人各种兵刃,均向岳风身上号召,只是岳风身法如魅,他们便是想杀,却又往那里去杀?
数十名魔教门徒,手握兵刃,一动也不能动,脸上充满了惊骇,只听噗噗数十声,兵刃尽皆落地,人也跟着摔落,而马匹这才反应过来,嘶鸣着慌乱驰驱。
青衫墨客更是惭愧不已,颤抖着冲岳风拱了拱手,诺诺道:“在……鄙人不知……多……多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