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七公痛斥道:“好一个局内、局外!但老叫花倒要问你,你本日能放掉那些人,为何先前两个月却不能,杀了不说,竟还敢以死者鲜血誊写‘杀人者岳风,通风报信者了局以下’这等妄言?!”
洪七公哈哈大笑,鼓掌道:“不错、不错,老叫花我虽第一次见小娃娃你,但这份胆识、豪气,倒是江湖罕见,年青一辈属你第一,果然又是一号风i流人物!”
洪七公‘咦’了一声,略显诧异的道:“那可真奇了怪,你明知我老叫花要杀你,还敢这般放心大胆喝我的酒,莫非就不怕我在酒中动手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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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七公心下一震,脑中不竭反响岳风口中所说的话,特别是那一句“江湖,不过朝廷之一隅”,直刺民气!
岳风道:“当然晓得。”
岳风点头道:“善恶有报,天道循环?洪老先生,请恕鄙人不敢苟同。”
洪七公摆了摆手,道:“既然你受了伤,那老叫花我决不会乘虚而入,胜之不武啊。如许,三个月后,你伤势也该好的差未几了,你到桃花岛去,我再杀你。”
三下两下,洪七公已将鸡屁股吃完,跟着大马金刀坐着,取过背上葫芦,拔开塞子,酒香四溢。他骨嘟骨嘟的喝了几口,又递给岳风,道:“小娃娃,你也喝。”
岳风倒是无所谓,当世名家,谁有这个手腕,谁又有这个心机,两人都心知肚明,算来算去,也不过那两三人,除开欧阳锋,再就是“铁掌水上漂”裘千仞。
洪七公道:“三个月后,桃花岛再见,小娃娃你心性本不算坏,切莫再做恶事!我这便上终南山,叫全真教撤了这赏格诛杀令。至于到底谁欲嫁祸于你,老叫花我也必然会查清楚!”
洪七公眼中闪过一道精光,道:“你这娃娃当真风趣,既知老叫花子身份,天然也该晓得我找你到底是为了甚么。”
洪七公嘿嘿一笑,道:“小娃娃天赋异禀,但可不要这么傲慢高傲,需知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外加善恶有报,天道循环,没谁真能无敌天下。”
不得不说,若论品德,这两大宗师是一样的没有下限,没有节操。
“哦对了,至于张三的儿子为甚么姓王,因为他隔壁住了一家王姓邻居,江湖人称‘隔壁老王’。”说到最后,岳风又不轻不重弥补了一句。
岳风撇了撇嘴,人生真是孤单如雪啊,糊口在一个不懂梗的天下,很痛苦啊!
“除恶务尽!有报酬恶,就不该给他再持续为恶的机遇,你这么做了,旁人说你刻薄仁慈,但放了这恶人,恶人会持续作歹。从某种程度上来讲,你可又害了其别人,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恶?”
说罢,便当即解缆赶往陕西。
“哦,你有甚么高见?”
至于动机,天然是担忧任由岳风生长下去,怕第二次华山论剑敌不过岳风,天下第一的名头让他给抢了去。
岳风神情一紧,正色道:“鄙人从未曾做过。”
岳风洒然一笑,道:“依鄙人看来,江湖,不过朝廷之一隅。儒以文乱法,侠以武犯禁。江湖的本质,不过乎你杀我,我杀你,说白了,江湖不过是一场殛毙场,张三因故杀了李四的父亲,李四要报仇,上报朝廷,朝廷给了讯断,但李四感觉奖惩太轻,便本身脱手杀了张三,张三的儿子王五又反过来杀李四,到底谁是正谁是邪,说得清么?当然,这话有些果断,却也差不了多少。以是,只要入了这个局,便不存在无辜之说。而那些捕快、公众不在局中,我自不会将他们如何。但全真教一纸赏格诛杀令,便将这些局外之人强行拉入局中,他们想杀我,我却不想死,那就只能对杀,而他们又没这个才气,只要碰到便必死无疑,洪老先生,我倒想就教,你感觉究竟谁是正谁是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