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冲也让人停下船,抱拳行礼,道:“久仰大名,我也早听得阮氏三雄大名,只是无缘得会。晁勇小哥莫不是托塔天王晁盖族人?”
阮小二本成心避开林冲等人,见晁勇这般说,也不好露怯。
阮小七忿忿不平的道:“林教头好歹是个盗窟头领,带几小我上山都做不得主,在这盗窟有甚欢愉。”
晁勇看岸上时,两边都是合抱的大树,半山里一座断金亭子。再转将过来,见座大关。关前摆着刀枪剑戟,弓弩戈矛,四边都是擂木炮石。便是白日,关门也是紧闭,明显保卫甚严。
世人刚走到关前,便听得关上喽啰喊道:“林头领带着何人?”
晁勇闻言,笑道:“既然撞着了,我们便和他见个礼,免得人说我们兄弟怕了他。”
晁勇正想与这技艺高强的林冲靠近,闻言对阮小二道:“二哥,林教头既然出言相邀,我们便随他上山一叙如何?”
等林冲等人到得近前,晁勇抱拳道:“久仰林教头大名,没想本日有缘得会,东溪村晁勇,石碣村阮氏三雄有礼了。”
“勇哥儿,那为头的便是豹子头林冲。”
阮小七放下船桨,指着水泊中心山岳,道:“那边便是梁山,这八百里水泊连着汶水和济水,西边是黄河,东边则是京杭运河。水泊中最大的岛屿便是梁山,有虎头峰、郝山岳、雪山岳、青龙山四座大峰,只要虎头峰山顶开阔平坦,那伙鸟人便在那边扎寨。梁山北坡陡峭,风景也好,只是那伙鸟人却在那边设了关卡,我们上不得去。南坡峻峭,雄险严峻,东西两面则多沟壑,不好攀登。不过这水泊中另有很多其他小岛,也有些风景,我们能够去那些小岛看看。”
林冲抱拳道:“久闻晁天王仗义疏财,技艺高强,只是无缘拜识。没想到本日有缘在这里撞着晁小哥和阮氏三雄,四位如果无事,何不与林冲上山一叙。”
阮小七咬牙骂道:“倒让勇哥儿笑话了,之前,他们怎敢正眼觑老爷,现在却拿那林冲诈唬俺们,真是狗仗人势。”
阮小二闻言,点头道:“如果之前,梁山我们也去的,但现在林冲上了梁山,他倒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,技艺非常了得。若冲崛起来,再不济你我兄弟也可从水里走脱,只怕到时苦了勇哥儿,我兄弟罪恶便大了。”
当下,两队人并作一处,上的金沙岸来。
靠近梁山脚下倒是芦苇丛生,港汊纵横,门路更是难辨。
阮小二闻言,喊道:“我弟兄只是去湖中小岛玩耍,并非要去梁山。”
晁永放眼望去,这梁山山虽不高,但崛起于平原上,显得格外雄浑粗暴,山脉虽不大,却也是峰峦起伏,正能藏得很多兵马。
林冲道:“快快开关,这四位是东溪村托塔天王之子晁勇和阮氏三雄,本日在水泊遇着四位豪杰,林冲邀他们上山一叙。”
林冲身后那些梁山喽啰明显也识得这三条水泊中的蛟龙,和林冲窃保私语着。
阮小二对本身兄弟水性倒是也非常有自傲,何况这梁山川泊也非常泛博,一定就能撞着那林冲,见晁勇执意要去,便也不再多说。
几人绕过梁山喽啰走未几远,便见远处划来几艘划子。
阮小七却一副不吐不快的模样,甩开阮小二,道:“哥哥不要拦我,让我说完,以林教头技艺,到哪做不得个盗窟之主,何必在这受气。”
阮小二这两日见晁勇虽小,但言语洒落,为人仗义疏财,又言及三月后能窜改他们糊口,早有跟从之意,猜想堂堂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也不会赚他们上山动手,当下笑道:“全凭勇哥儿做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