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俊祝告罢,亲手焚化了冥锭楮帛,伏地放声大哭,引得穆弘和小八也觉淒惶万分,悲伤陪泪。
此中一个名唤金鲤鱼史全的,起首说道:“李大哥,多年不见,甚风儿吹到此?昨日有人在岭脚边走过,瞧见你呆立在彼,对准一所草房入迷。返来讲起此事,俺们都不信赖,说大哥现在在大梁做将军,返来则甚,遮莫看错了人也?俺们多数迷惑不信,当是大话,放着余暇无事,便相约赶来探个究竟。不想真是大哥和穆弘哥哥,怎不令人欢愉!”
一行三人径上岭来,直到李福坟前,小八和穆弘脱手,取出祭品,在坟前一一铺下,爇上香,点了烛,李俊便倒身下拜。
金鲤鱼史全也道:“大哥稍等,我们弄些酒食来,大伙吃到早晨,吃饱了恰好去杀人。”
李俊听小八说完,不由心鼻俱酸,两眼发热,一股豪杰泪夺眶而下,痛叫道:“不想叔父死得如此痛苦,俺若不替他报仇,也枉生人间了!”
一宵易过。
李俊道:“谨慎了不能杀人,要杀人便不谨慎。你的浑名枉称分水犀,却这般怯懦,只好算做水老鼠。”
穆弘见小八尴尬,便接口说道:“兄弟,俺想小八也不是怯懦,只因那边耳目浩繁,怕孔殷中不能动手。若让他们逃了,再想报仇恐怕就得等我们带雄师南下了。还是等夜里再脱手的安妥。”
李俊看又得了几人帮忙,便要带人去杀张魁。
师父走后,我也不敢睡,便在屋中等着。当晚五更时分,几个火家抬了师父返来,已是面如黄蜡,神思委顿。本来师父到了那边和张魁廝拚,不想却被他们暗害,前胸中了药叉,师兄于贵也被人暗害,丢了性命。师父熬到天亮,便归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