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佶皱眉道:“先前蔡攸出兵前,朕便记得你建议招安梁山贼寇。此次恐怕也不是缓兵之计,而是真的想招安梁山贼寇吧?”
陈宗善也不敢担搁,整点了五百禁军保护,便出城往广济军而来。
huā荣倒是耳力好,听得张干办话,不屑的笑道:“你们自进入广济军,性命便由我们说了算。你这五百禁军难不成能比高俅、蔡攸的十万雄师短长?”
王黼说的这般直白,世人也都会意,不过就是招安梁山贼寇后,再借刀杀人。
陈宗善倒是恐怕还没见着梁山主事的人便归去,没法交差,是以对huā荣道:“我才是朝廷使者,头领息怒,本官前来正要为梁山世人谋个前程,还请头领带路。”
二人走了没几步,前面却有人喊道:“陈太尉留步。”
陈宗善见劝不得张干办,也只好持续前行。
huā荣倒是早晓得这些宋朝官员的风格,如果给他们好神采,他们一总要蹬鼻子上脸。现在大梁兵锋正盛,宋朝君臣必定是被打怕了,才派人来招安。如果这使者就如许归去,必定要受惩罚。是以huā荣料定他们不敢归去,看到二人公然服软,这才道:“那便请吧。”
赵佶也有些拿不定主张了,看到王黼正想从殿外溜出去,不由道:“王少保如何看啊?”
说话间,却见一个黑丑大汉跑来,远远便喊道:“担的那是酒吗?”
一股酒香顿时满盈出来。
陈宗善听得梁山已经得了动静,也是有些惊诧。
张干办看李逵生的凶暴,也不敢劈面骂,心中暗骂一声,悻悻的爬起来,拍掉身上灰尘。
王黼倒是恃宠而骄,常常赶在上朝之前才来,仿佛文武百官都在等他普通。没想到本日赵佶倒是提早开了早朝,来迟的官员便都在内里候着,不敢出来。
五日头上,便来到广济军地界。
陈宗善听得宿元景这般说,这才感觉事情也一定那么坏。
李逵笑道:“好酒,好酒,俺先尝一尝。”
到的大帐前时,李逵已把一壶酒喝完,顺手便扔到大帐内里,才跟在前面进的大帐。
方才世人的对话,王黼也听了大半,闻言禀道:“臣觉得下旨招安也不是不成以,便是梁山贼寇不接管,也可起到迟延他们的感化。如果他们接管了朝廷招安,到时便可调他们去剿除田虎、王庆。等剿除了二寇,朝廷再论功行赏不迟,如果北边战事吃紧,还可调他们去伐辽。”
一众禁军兵士听得这般狂野喊杀声,都是吓得浑身颤栗。
宿元景点头道:“梁山很多头领都是我大宋将领,他们必放心存忠义,只是兵败被俘,才临时从贼。陈大人此去,恰是给了他们前程,他们必定鼓励晁盖招安。梁山兵马又极其勇猛,如果能得他们报效朝廷,到时扫平田虎、王庆,便易如反掌。这类种功绩岂不是都要记在陈大人头上。太尉到了那边,可多用一些蜜语美语,加意抚恤,当可成的此功。”
太尉陈宗善听得要他干这活动,几乎吓得跪下,但是圣旨已下,他也不敢推让,只好出列领了旨。
张干办嘲笑道:“他们杀死高俅,那是两军对阵。现在我们是朝廷使者,他们若想招安,便得好生服侍我们。这些贼寇反叛,不过就是盼着朝廷招安,得个一官半职。哪敢真和朝廷拼个你死我活。我自晓得如何做,你不消再多言。”
陈宗善叫苦道:“高太尉深得皇上宠任,他们都敢杀,你我如果惹得他们性起,安能保的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