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冲点头道:“林冲在东京时被高俅那奸贼谗谄,刺配沧州。高俅奸贼仍不放过,又派人烧了雄师草料场,要置我于死地。林冲干脆便杀了三名高俅虎伥,犯下弥天大罪,无处容身,幸得柴大官人相荐,才来这梁山入伙。安晓得王伦气度狭小,容不得人,这梁山也不是容身之处。只是这茫茫天下,林冲一犯法之身,又有那边可容身?”
阮小二抱拳道:“王头领大名,我兄弟也如雷贯耳。本日我兄弟倒是陪勇哥儿游水泊时,撞着林头领,这才上山一叙。”
“找死。”
“不得无礼。”
林冲喝了碗酒,闷声道:“是王伦亲信,必定是那厮不放心我们,派人来监督。”
“啪”
王伦听得几人不是来入伙,又害怕林冲技艺,便也不想挑起抵触,止住几个要脱手的部下,笑道:“几位豪杰来访,小寨蓬荜生辉,小可这便叮咛喽啰整治酒菜,大师往聚义厅一叙,如何?”
阮小七笑道:“以林头领技艺,那里夺不得一个山头,又何需受别人鸟气。”
说着,林冲再也坐不住,起家便往外走去,走了两步又道:“林冲面上有金印,不能够去东京,这山上也无甚亲信,却怎生才气救得娘子?”
五人撑船出的水泊,阮小七道:“林教头是个豪杰子,为他走一趟东京也值得。只是东京倒是各处都是做公的,高俅又是大官,勇哥儿此去恰是虎口拔牙。小七愿一同前去,如果打将起来,也帮勇哥儿杀的几人。”
“先前高衙内几番威胁,嫂嫂都不从,可见是贞烈之人,怎会再醮别人。林教头刺配后,高俅那厮又派人追杀,想来是那高衙内贼心不死,但嫂嫂那边又不从,是以高衙内才派人暗害哥哥,想以此绝了嫂嫂后路。不想哥哥技艺高强,反而杀了那几个暗害的狗贼,只怕那高衙内仍然步步紧逼,事急了,嫂嫂怕不寻了短见。”
林冲赶快起家,回了一礼道:“晁天王仗义疏财,申明远扬,林冲早想去拜见,只是戴罪之身,怕给晁天王添费事,才一向未行。”
阮小二笑道:“便是这等气势,才值得我们投奔,只要晁天王传个信,我们便去东溪村。勇哥儿吉人天相,我们放心归去等着便是。”
阮小五和晁勇也抱拳,点头请安。
想到昔日恩爱,林冲一口热血涌上喉头,喷了出来。
当下林冲返屋,没几时,便拿了一封手札和一个包裹出来。
林冲谦让再三,见晁勇不收,也只好亲身送世人下山。
晁勇本来只是出言提示,没想到却让林冲吐血,赶快起家扶住林冲,道:“哥哥莫急,哥哥如果信得太小弟,小弟便替哥哥去东京走一遭,便是拼的性命,也让哥哥和嫂嫂团聚。”
林冲明显早已想过,闻言道:“一者我来梁山是柴大官人所荐,我若转投他处,他面上需欠都雅。二者林冲是高俅那厮亲信大患,他又掌管天下兵马。如果小寨安身,他必派兵围歼,平增很多亡魂,林冲心下也难安。”
“勇哥儿端的义气,这一去恐怕不下于深切虎穴,只愿他能安然返来。”阮小五看着义无反顾而去的晁勇,叹道。
说完便跳登陆,拱手道:“三位哥哥,后会有期了。”
也不消林冲筹措,晁三把自带的酒肉在院中石桌上摆开,几人便吃起酒来。
林冲叮咛小喽啰自去交了本日所劫财物,本身带着晁勇几人来到院子。
“此去东京,路途悠远,多有花消。林冲不能陪勇哥儿同去,只能包一些金银,给勇哥儿路上利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