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冲赶快起家,回了一礼道:“晁天王仗义疏财,申明远扬,林冲早想去拜见,只是戴罪之身,怕给晁天王添费事,才一向未行。”
阮小七笑道:“以林头领技艺,那里夺不得一个山头,又何需受别人鸟气。”
晁勇只接过手札,推让道:“林教头新来山上,人生地不熟,恰是用钱时候。金银小弟自有,带多了也多有不便。小弟这便下山,待返来再和哥哥吃酒。”
晁勇上山倒是为了和林冲交友,却不想和迟早要站到对峙面的王伦扯上甚么干系,免获得时不好动手,忙道:“盗窟事多,我们便不打搅王头领了,我等与林教头吃些酒,便下山。”
阮小二也晓得自家兄弟脾气,闻言道:“那我们兄弟便祝勇哥儿马到功成,返来以后定要去石碣村和我兄弟一聚。”
提及张氏,林冲脸上顿时浮起痛苦的神采,黯然道:“先前林冲被委曲,刺配沧州,朝不保夕,恐误了她芳华,临走写下休书,容她另嫁,以后却没了动静,现下也不晓得如何了。”
几人正吃酒间,却见一人在院外一棵树后探头探脑张望。
当下林冲返屋,没几时,便拿了一封手札和一个包裹出来。
梁山高低没想到阮小七在梁山尚且如此放肆,几个王伦亲信便要上前脱手。
林冲平素也好交友老友,先前刺配,高衙内打通押送的公人,关键别性命,便是被鲁智深所救。没想到还能碰到一个只为了第一次见的朋友便两肋插刀的朋友,忍不住赞道:“你我一面之缘,勇哥儿便远赴千里,捐躯犯险,端的是义气过人。林冲命途固然盘曲,却总能碰到能够性命相托的朋友,何其幸也。勇哥儿稍等,林冲这便修书,待的勇哥儿返来,林冲再拜谢。”
阮小二抱拳道:“王头领大名,我兄弟也如雷贯耳。本日我兄弟倒是陪勇哥儿游水泊时,撞着林头领,这才上山一叙。”
今后一百零八豪杰齐聚,林冲技艺排名也是靠前的,又是军中出身,顿时工夫了得,可谓大将之才,晁勇天然非常上心,又晓得林冲今后派人接引老婆之时,老婆已经他杀,便出言提示道:“先前我也听得林教头被谗谄之事,现在教头在梁山安身,虽不非常快意,总也能够糊口,只不知有嫂嫂动静没?”
五人撑船出的水泊,阮小七道:“林教头是个豪杰子,为他走一趟东京也值得。只是东京倒是各处都是做公的,高俅又是大官,勇哥儿此去恰是虎口拔牙。小七愿一同前去,如果打将起来,也帮勇哥儿杀的几人。”
从关里走出的王伦见的几人神采,更是暗自警戒,一面低声叮咛杜迁、宋万谨慎,一面笑容迎道:“久仰阮氏三雄大名,本日且喜光临草寨。”
此时世人上山已经足有一炷香时候,中间阮小七几次喊着要下山,都被晁勇劝住,林冲面上也是越来越丢脸。
阮小五和晁勇也抱拳,点头请安。
只见这大寨四周高山,三关雄浑,团团围定,端的是易守难攻。中间里镜面也似一片高山,可方三五百丈;正中是那聚义厅,两边都是耳房。
晁勇也是洒落之人,点头道:“既然如此,事不宜迟,哥哥便修书一封,我好取信嫂嫂。拿了手札,小弟便下山直奔东京,便是舍了这条命,也护的嫂嫂全面。”
说完便带着世人向寨里走去。
晁勇本来只是出言提示,没想到却让林冲吐血,赶快起家扶住林冲,道:“哥哥莫急,哥哥如果信得太小弟,小弟便替哥哥去东京走一遭,便是拼的性命,也让哥哥和嫂嫂团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