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小二平时也没这般点过菜,本来觉得一贯钱充足了,没想到破钞这般大,摸了摸怀里刚从家里拿的最后一贯钱,顿时出声不得。
不过半晌,便来到那水阁旅店前。
“有甚么新奇生果、蜜饯,各上四盘,再把最特长的菜上四样,别的再切四斤上好的羊肉来。即墨老酒先来四斤。”
阮小七吐了一口唾沫,道:“他们也算的能人,那白衣秀士王伦不过一个酸秀才,摸着天杜迁、云里金刚宋万、旱地忽律朱贵技艺也稀松。起初那豹子头林冲没上山之时,他们怎敢不让我们弟兄去那梁山川泊捕鱼。可惜了豹子头林冲,技艺那般了得,却要受那王伦的气。如果梁山换了仆人,我们便去入伙也罢。也过几日那论秤分金银,非常穿绸缎,大碗喝酒,大块吃肉的日,岂不欢愉。我等兄弟空有一身本领,却要受那些赃官贪吏逼迫。”
晁勇指着一座从岸边延长到湖中的水亭,道:“那边凉亭不错,四周对水,又平静,正合适我们畅谈。”
阮小七看晁勇面不改色的连吃两碗,赞道:“虎父无犬子,勇哥儿够豪放。”
晁勇对这色香味俱全的当代名酒也有些嘴馋起来,端起一碗酒,道:“小七利落,小弟先干为敬。”
三人上到水亭,阮小二道:“勇哥儿是高朋,请勇哥儿上坐。”
固然有些可惜这个买卖要做不成了,但阮小二的话他也不敢当作耳旁风,只美意不甘情不肯的走过来。
阮小二见晁勇连吃两碗,赶快号召道:“好了,不要那么见外,都坐下吃酒。”
阮小二忙道:“使不得,勇哥儿远来是客,怎能让勇哥儿破钞。小二,快把银子还来,我这里先给你一贯,不敷的转头让小5、小七送来便是。”
阮小二也叹了口气,道:“村中已经贴了布告,过几日县里便会派人来收税。先是梁山能人不让去梁山川泊打渔,让我们少了很多支出,现在朝廷又加税,这日子是越来越难捱了。当目前廷不明,只是诈害百姓,本日一捐,明日一税,这世道承平不了几时了。”
一饮而尽,只觉味道醇和苦涩,此中又略微有些苦,度数也不过和当代啤酒普通。
一道棕红色的酒水便射向酒碗,酒水清澈透明,水阁上也顿时飘来一阵芳香的香气。
说话间,小二已经一手拎着一个食盒,一手抱着一瓮酒过来。
阮小五接口道:“哥哥这话就不对了,这世道早已不承平了,天下三山五岳,那边没有豪杰聚众。便是那梁山川泊能人不也聚众数年了吗?”
阮小七说完,又喝了一口闷酒。
小二用力捏了捏手里的银子,对阮小二的话底子没信,谁不晓得阮小5、阮小七一有钱便去赌,赢些钱便来酒楼吃喝,何时有过存钱。
小二刚放下碗,阮小七便迫不及待的拍开泥封,向碗中倒去。
晁勇点头道:“朝廷势大,爹爹也只能忍耐。”
小二见两人说好,便也飞普通跑去。
阮小二也正愁去那里寻两贯钱来,听晁勇搬出晁盖来便也就坡下驴。
阮小二见晁勇执意不肯意上坐,也只好如此。
晁勇闻名誉去,只见那说话之人头戴一顶这日黑箬笠,身上穿个棋子布背心,精瘦身材,正和那小2、小五普通样貌,只是脸上多了一丝玩皮,应当是阮小七了。
说话间,两只划子间隔水阁已经不过丈远。
酒过三巡,晁勇见三人都已喝的半酣,便道:“前些日子,朝廷把这梁山川泊八百里周遭都括做公田,传闻百姓凡入湖捕鱼、采藕、割蒲,都要依船只大小课以重税,如有违规犯禁者,则以盗贼论处。三位哥哥可传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