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姑”
两人相距十余丈,沈刚看清来人,难以置信的大呼一声,便拨马而逃。
刚要抓另一人,那厮已经吓得往外跑去。
方杰抬头大呼一声,抱起方百花道:“我们回温州,我要让教内兄弟为圣姑报仇。”
“放箭。”
吕师囊点头道:“也罢,此事就交给你了,你麾下也收拢了很多百姓吧。”
沈刚触到吕师囊充满杀意的眼神,仓猝道:“末将都是为将军着想,并无他意。”
方杰拔出腰刀,护住方百花,道:“姑姑谨慎。”
四王会盟时,晁勇力托水闸门,重伤昏倒。方百花当众失态,目睹的摩尼教世人很多,渐渐的摩尼教高低也就都晓得了。
这日,方百花正和方杰在院中练武之时,俄然听得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,到的门口戛但是止。
方杰还记恨沈刚当日出言反对方百花之事,看到是沈刚便冷哼一声,扭开首。
两匹战马也被射了几十箭,往前跑了几丈,便轰然跌倒。
石宝看追之不及,也只能停下脚步,下山策应方百花二人。
两人停动手来,只见来人倒是擎天神沈刚。
吕师囊点头道:“你说的也是,赵宋皇室南下的很多,童贯能捧一人出来,他身后,别人也能再捧一个出来。宋朝固然腐朽,但是情愿忠于宋朝的州府还是很多。”
方杰踌躇了一阵,咬牙道:“好,我们就按姑姑说的办,去找姑夫,迟早有一天南下为姑姑报仇。”
吕师囊闻言,也不由深思起来。
战马为二人分担了很多箭,这也是沈刚要求的,第一轮箭便射倒战马,免得方百花二人骑马逃脱。只要没了战马,不过是多射几轮的题目,技艺再好,落入弓箭手埋伏中,也难逃一死。
沈刚点头道:“将军说的是,依我看,还是南下攻取福建路稳妥一些。福建路也有很多教众,有他们策应,信赖很快就能打下几座州府,再兴我教奇迹。并且宋朝新灭,各州府恰是互不统属的时候,如果比及他们尽忠了新朝,当时再想南下,只怕也很难了。即便我们打下湖州,杀了童贯。说不定那里就又冒出一个赵宋皇族余孽,接办新朝基业,到时我们损兵折将,还要面对新朝的剿杀,只怕很难保存。”
方百花一手按住本身伤口,点头道:“伤在心脏,我不可了。你和石将军去找晁勇,和他说我本来想为哥哥报了仇,就去找他的。你不要回……温……州……”
方百花本身脑补了这件事情,顿时道:“那就有劳沈将军带我走一遭。”
石宝想了想,道:“若没吕师囊叮咛,沈刚应当不敢暗害你们。吕师囊既然敢走这一步,恐怕已有其他筹办,我们只怕回不了温州,就被他沿途杀了。何况我们也没捉到沈刚,归去也说不清,恐怕还会再给吕师囊机遇动手。”
……
方百花闻言,不由更加迷惑起来。
石宝皱眉道:“你忘了圣姑不准你回温州了。”
石宝笑道:“死了还能来救你啊。”
吕师囊盯着沈刚看了一阵,才道:“圣姑和方杰都在军中,如果俄然没了,岂不是惹人思疑。”
石宝还真有些担忧说不通方杰,他与方腊是多年至好,现在方家只剩方杰一人,他也不想方家香火断绝。
方杰瞪着石宝道:“为甚么?”
吕师囊点头道:“圣姑固然有些偏执,但是说的也不无事理。如果能打下湖州,这江南也就再无敌手了。不过童贯在湖州建立新朝,恐怕城池也加固了很多,而我们又贫乏攻城东西,想要攻陷湖州实在是有些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