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师囊不睬方杰，扭头看向石宝，道：“方杰说的是真的？”
“大梁一统北方，又灭了南宋，正要一统天下，我们去乞降岂不是自取其辱？圣公先前宁死不辱，回绝宋朝招安，我等又怎能掉队。桐庐另有二十多万兵马，大梁不过八万人，我们一定就会败了。”
当日方百花和吕师囊已经定下诽谤童贯亲兵的战略，要打湖州为圣姑报仇，没过两日，沈刚却俄然说方百花带着方杰北上去寻小霸王晁勇了。很多人当时就感觉有些蹊跷，只是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殛毙圣姑。
范围也没敢开城门，只是用吊篮和绳索拖拽溃兵上城。幸亏没多久天就亮了，城外的景象也一目了然。
先前童贯为了制止混在百姓中的摩尼教教众偷袭，把睦州的百姓搏斗一空。方腊灭了后，固然有百姓来睦州耕耘，但睦州还是火食希少。偌大的桐庐县城也不过几百户百姓，大梁要南下扫灭南宋和吕师囊的动静传来后，吕师囊就让人加固桐庐城防，扩建虎帐。此次吕师囊起兵抵挡大梁，所领兵马就都在城中。
吕师囊却晓得方百花十有八九是真的罹难了，当日沈刚被杀退，也看到方百花中了一箭，只是不知伤的重不重。现在看来，方百花必然是死了，不然以方百花的性子，劝不住晁勇的话，说不定会和晁勇闹翻，下江南来保教中基业。即便不来，也必然不会让方杰和石宝帮着大梁来杀教中兄弟。
大梁兵马方才扎住阵脚，方杰便飞马而出，喊道：“吕师囊狗贼安在？”
“吕师囊出来。”
范围赶回西门，就整点起兵马谨慎防备。
吕师囊看着范围惶急的神采，叹了口气，道：“败了？”
“方杰和石宝在阵前说将军杀了圣姑，现在教中兄弟让将军出去对证。”
两马交叉，方杰侧身避过进犯，手中方天画戟闪电普通刺出，便把来将刺上马。
“找死。”
夜袭的兵马出城后，吕师囊也没法入眠，一早晨都在等着好动静，乃至不时拜一下他并不如何信的神灵。固然派出的兵马全军毁灭也不会影响大局，但是夜袭失利的话，他实在是没有信心正面打败大梁太子。
范围道：“石宝杀了李武将军，没见圣姑，如果圣姑在的话，必然不会让他们杀教中兄弟。”
沈抃此时正悔怨他出阵，弄得现在进退两难，踌躇了一阵，才道：“你说吕将军杀了圣姑，可有证据？”
“教中兄弟说将军教唆沈刚设想袭杀圣姑和方杰，被石宝元帅撞到，杀散了沈刚兵马，只是圣姑却被射死了。方杰和石宝此次来就是找沈刚和将军报仇的。”
石宝点头道：“千真万确。”
“吕师囊出来”
他的兵力不如方腊，方腊不如西军，西军又不如大梁，是以吕师囊听到大梁出兵南下，就赶快集结了三十万兵马到睦州筹办抵当大梁。
颠覆宋朝、击败辽国、扫灭西夏、逼降南宋，这些光辉的战绩都是在一年中打下的。秦皇汉武不可，唐宗宋祖也不可。大梁太子是千年不出的战神，或许真的是天神也不必然，而他们这些生在同期间的人必定就是副角。
后边帮着方杰压阵的石宝闻言，打马出阵，道：“当日我从帮源洞突围，养好伤今后就去温州寻你们。到的城外恰好碰上沈刚带人攻击圣姑和方杰，我杀退沈刚救了方杰，只是圣姑却被一箭射中间窝归天了。”
方杰皱眉道：“他是你的亲信，不然你不会让他留守火线。他做的事情你如何会不晓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