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太后也不再客气,斥道:“若不是你们逼秦晋国王篡位,他也能留一个贤臣之名。误秦晋国王的都是你父子,你们有何功绩可言。”
李处温笑道:“天锡天子大病时,便惊骇俄然离世,密授我为番汉马步军都元帅,执掌统统兵马。密旨就是当时给我的,我有天锡天子手札,谁敢思疑。”
萧干身边亲卫道:“大胆,萧大王来传太后懿旨,还不快搬开路障。”
“现在大局已定,萧干已经用不着我们了,只要萧氏透个风,说不定他会主动派兵来拿我们,给萧氏解气。他们都是奚人,现在契丹人势弱,萧氏不管是为了辽国,还是为了奚人,都不会对于萧干的。”
“你且拿来,我看看。”
李奭看父亲有话要说,也不敢吃茶,躬身站到李处温跟前,聆听教诲。
李处温点头道:“她不过一个妇道人家,权位对她来讲恐怕还不如家人首要,耶律淳能够说是被我们逼死的,她如何能不恨我们。萧干手中有几万兵马,她不敢动萧干,必然会把统统痛恨都宣泄到我们身上。”
耶律大石拱手道:“萧大王和李太尉一起变更兵马,莫非有甚么变故?”
萧氏皱眉道:“金国取了西京,气势正盛,必定想一举亡我大辽,焉能与我们媾和?”
李处温点头道:“昨日易州贩子赵履仁曾经送来拜帖,你去让人传他来,他有商队来往于梁辽两国之间,我们能够通过他联络郭药师和大梁河北总兵伸开。”
李处温点头道:“那就好,我现在手札两封,一封是给常胜军的郭药师的,一封是给大梁河北总兵伸开将军的。你部下有熟谙门路的人,就请你把这两封手札送给二人,切不成出错。”
李奭也晓得是让他出去守门,回身出去,反手把门闭上。
秦王还远在夹山,比及秦王来了南京道,或许李处温早已逃到大梁去了。
耐久以来,契丹兵和奚兵职位就高过汉人,李处能调来的汉兵看到奚兵压过来,顿时吓得步步后退。
萧干耀武扬威的带兵在太尉府外转了一圈,才让兵马退去。
萧氏点头道:“那就尝尝吧。”
李奭出门也没有一刻钟,看赵履仁走远,迷惑道:“父亲没有和他详谈吗?”
萧干接过懿旨,抱拳道:“不敢,本王这就去追回密札。”
“好,孩儿这就让人去传赵履仁来。”
李处温四周看了一下,道:“现在北地汉人谁不思归梁,前段光阴郭药师来拜见我时,我听他言下之意,对战无不堪的大梁太子也多有害怕。常胜军驻扎涿、易二州,一旦大梁兵马北上,常胜军便首当其冲。西京道已经被金人攻取,大梁应当会在金兵进犯南京道时,抢先攻取南京道。不然燕云十六州全数落入金人之手,大梁再想篡夺就要费更多力量了。郭药师也晓得这一点,我们能够说动他带常胜军和涿、易二州投归大梁,有此功绩,大梁必然不吝犒赏。”
萧干也点头道:“本年大梁不竭往河北调兵,必然是想趁机篡夺南京道,难保汉人不生异心,以是我才要进宫拜见萧太后,兵权必然不能让汉人把握。”
李奭出去,李处温吃了一盏茶,微微眯了一小会,就听得门响。
“是,父亲繁忙了一早晨,也早些歇息吧。”
李处能咬牙道:“我们有天锡天子密札,怕他何为,跟我去拦住他。”
一众汉人将官看李处能命令,便也都跟着李处能往前迎来。
李处能也被萧干气势所慑,把密札递给萧干。
李奭闻言,喜道:“父亲高超,大梁如日中天,我们在大梁做一小官,也比在这日薄西山的辽国做太尉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