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数里,看看前后没了行人,朱仝才亲身松开宋江身上绳索,倒头拜道:“刚才朱仝获咎了,押司包涵。”
宋江却没因为人们俄然的恭敬,便摆架子,亲热的拍拍土兵肩膀,笑道:“当值啊,出城有点公事,朱都头还没到吗?”
俄然到了东京这花花天下,张文远也再按捺不住风骚性子,整日流连花街柳巷。偶尔回家,对阎婆惜也是非打即骂。不到半载,阎婆惜身上金银便被华侈一空。
宋江扶起朱仝道:“必是事出有因,兄弟快起来。宋江还一头雾水呢。”
无依无靠的阎婆惜也被一伙地痞盯上,每日所赚皮肉钱都被索去,今后不得从良。
宋江本能的挣扎一下,见挣不开,便喊道:“朱兄弟这是作何?如果那里获咎了兄弟,尽管吵架便是,宋江毫不还手。”
“看到没有,宋押司顿时都要升成县尉了,还是如许夷易近人。”
哪曾顾得让人捎话给宋清,正如水浒中,宋江怒杀阎婆惜,唐牛儿帮忙宋江逃窜被刺配后,无人管顾普通。
为防贼寇袭扰,城门都是定时开启封闭,一旦封闭,不到次日开启时候,是毫不能等闲开启的。特别梁山贼寇洗劫了郓城县后,新任知县便把城门封闭的时候也提早了一个时候,以制止梁山贼寇再次偷袭。
宋江要升为县尉的动静早已传遍全县,保卫城门的土兵看到宋江过来,忙打号召道:“宋押司,出城啊。”
当下笑道:“我也不知何事,只是方才朱都头一个兵士去请我。如果城门关了,我们在城外歇一宿便是。好了,走了。”
宋江点头笑道:“那我便先出城了,他日有空了请你吃酒。”
到了东京,张文远才晓得阎婆惜为何从东京流落郓城。本来东京酒楼各处都是歌伎,阎婆惜这般姿色不过是中劣等,如何能争得一席之地。
宋江无法点头道:“我一时也不知该去那里了。”
宋江主张已定,翻身拜倒,叩首道:“此番全赖兄弟活命,宋江便在此拜别。兄弟为我背负罪名,宋江铭记在心,必然让人捎话给家里兄弟宋清,嘱他高低办理,好歹不让兄弟刻苦。他日有缘,你我兄弟再见。只恨没法立时手刃那奸夫淫妇。”
朱仝扶起宋江,道:“你我兄弟多年,何必如此。善恶到头终有报,事不宜迟,哥哥这便走吧。小弟找个处所呆一晚,明日再回县里,好歹为哥哥争夺一晚时候。到时县里必会发海捕文书,哥哥切莫走官道。”
朱仝笑道:“我便是放了你,也罪不至死。何况我又没父母顾虑,家财尽可托给雷横变卖,在衙门高低办理一番,决计受不了多大苦。倒是哥哥可有何去处,宋家庄是决计不能归去了,你一旦逃脱,知县必定派人去宋家庄搜捕。”
美髯公朱仝见宋江如此义气,顿时面庞一红,小声道:“押司休怪,朱仝也是不得已。这里人多口杂,到了前面我再和你细说。”
宋江想了一阵,点头道:“晁盖等人犯的都是滔天大罪,迟早朝廷必定有雄师围歼,朝不保夕。何况你我都是明净人家,怎能自甘出错,梁山是决计不能去的。我与小旋风柴进多有手札来往,相互敬慕,只是未曾见面。他家有丹书铁券护身,便是犯下滔天大罪他也敢藏,现在走投无路,也只能去他那边了。”
土兵忙道:“押司好走。”
当下朱仝领着两个土兵,押着宋江,离了郓城县。
次日,朱仝回到县里,天然少不得被缉捕下狱,幸得雷横为他变卖家私,高低办理,才被判了刺配沧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