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箭吃董平一挑,也掉到马下去。
曾升倒是少年心性,正要矫饰技艺,斗了半日,胜不得董平,早已心中不耐,看董平暴露马脚,当即一刀向董平肩膀砍去。
只见这曾升白净面盘,未有髯毛,身长九尺,资质聪慧,虽未曾和曾涂普通在北边闯荡,但一身技艺也是绝高,人不成当,年仅十六七岁。擅使两口飞刀,顿时步下皆甚为了得。
如许战下去,恐怕几十合以后,秦明力怯了,狼牙棒一慢,便败了。
眼看便要建功,董平也是一阵心喜,昨日林冲固然小胜一阵,但却没有战果,秦明更是败了一阵,他如果刺杀了曾升,便是此战头功。
董平、曾升二人一个使双枪,一个使双刀,却恰是敌手,你来我往,转眼便斗得三十合开外。
“杀”
曾涂被秦明一棒砸的身子一摇,坐稳身形,想要追时,看秦明已经跑到几丈以外,追之不及,便也收枪喝道:“这般草寇,也敢来犯我曾头市。都是这般贪恐怕死之辈时,快些领兵归去吧,我曾家五虎也放你们一条活路。”
曾涂看秦明杀来,眼神一凝,浑身竟然披收回野兽般的气味,胯下的战马都不安的打个响鼻。
曾升身子歪挂在顿时,再要躲闪已经来不及,大腿上顿时被董平划了一尺多长一道口儿,鲜血直喷。
前面另有一个身高丈余,膀大腰圆的男人捧着曾头市大旗。
厥后金国崛起,北边烽烟不竭,曾家才不再走商,在沧州定居下来,但这曾家五虎倒是和那些蛮横部落都厮杀不知多少回的男人,哪把早已汉化的辽国铁骑看在眼力。
林冲点头道:“刚才交兵三十合,我并没占得上风。曾魁那厮技艺不俗,我要胜他恐怕在五十合以外,想必是这厮看胜不得我,才拨马逃脱。从曾魁技艺看,那曾家五虎应当各个技艺都不俗,那西席史文恭只怕更加了得。今**也见了,曾头市兵丁各个精干,悍不畏死,只怕会是一场苦战。”
“驾”
“啊”
吴用听着雄浑的鼓声,看着兵马摆开,也是热血彭湃,刚要派人去下战书,便听得曾头市中也想起一阵鼓声,寨门翻开,涌出大队兵马来。
董平毕竟是久经疆场之人,斗到五十多合,卖个马脚。
曾升痛叫一声,也不敢再斗,拨转马便往回跑去。
本来史文恭看出董平用心赚曾升,便晓得曾升必败无疑,是以取了弓箭在手,筹办救应曾升。
进的帐篷,林冲便道:“转头你知会一下李逵等人,明日大战不成过分鲁莽,这曾头市只怕不好打。”
穆弘点头道:“哥哥说的是,曾头市又占了天时,如果迟延光阴长了,恐怕沧州官兵也会来救应。”
秦明暴喝一声,一磕马腹,便舞着狼牙棒来取曾涂。
曾升也正要矫饰本领,当即拍马迎了上去。
两边人马看二人斗得旗鼓相称,不由都捏了把汗,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灯笼普通打转厮杀的二人,生恐一招不慎,自家头领便落败。
曾家五虎老五曾升闻言,不由跑出阵来,喊道:“哥哥且慢,梁山贼寇个个都有朝廷赏格,这阵前这么多人,都拿住时,岂不是能换的很多金银。怎可放他们拜别?”
董平听得二人一唱一和,全没把梁山世人放在眼里,不由大怒,拍马便冲了出来。
曾涂暴喝一声,胯下战马便向着秦明冲了过来。
秦明看再战下去便要败了,抖擞满身力量,一棒荡开曾涂点钢枪,拨转马头便往回跑。
锦豹子杨林指着捧旗的男人,恨声道:“那厮便是险道神郁保四,便是他带人抢了我们战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