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晓得不是你。”陆压扬扬手不在乎道:“我虽与你交友不深,亦晓得你并不是这类人。”他又倒了一杯茶,一口将茶水喝尽。“这茶挺好喝的,你送些给我。我带归去给微尘也尝尝。”
若说陆压最讨厌青离那里,便是这个时候的青离,固然面上暖和有礼,实则骨子里对人疏离冷酷至极。
“师父,孤约莫是不能做一个好人了。”他目光沉寂如水,降落沙哑的声音在小小道观渐渐响起。“朝廷文武百官欺孤年幼,欺上瞒下为一己之私欲做尽好事,孤会一个个杀了他们。而南极长生大帝亦欺孤势弱,公报私仇降大旱,弄得百姓民不聊生。即便魂飞魄散,孤亦要与他为敌。”
“是你何人?”赢政拔出腰间宝剑,并不惶恐单手执剑冷冷地看着他。
好不轻易才止住了笑,陆压抬手压压胸口笑道:“来看看那天剑怎会教出个如此傲慢暴虐的门徒。来看看是哪样一个凡人竟然敢拆了青离的古刹,毁了他的金身撒于道上任由凡人踩踏。赢政你是独一一个让青离起火的人。”
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道:“陆压道君,若你无事便归去陪着微尘。”
赢政冷眼瞧着陆压身影消逝,五指紧握成拳。内心的残暴恨不得毁天灭地。
赢政不悦的皱起了眉头,低声道:“此后你便唤鹿鱼,就住在这里了。”
陆压本也是萧洒随便的人,他也不在乎青离的态度,只是不怀美意轻笑道:“南极长生大帝,本道君有预感,这个赢政将会是你一个很大的费事。”
“大王,她已经睡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