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想去,因为我不能包管本身每次都会有死里逃生的荣幸,我舍不得小茵,但是我晓得我没有挑选。
我俄然找到了活下去的来由,并感觉浑身高低充满了果断的意志。我奉告本身,现在不是哭的时候,离自怜自伤也另有很长的间隔。我必然要为死去的周广玮做些甚么,即便不能挽回他的生命,也要让他的精力持续下来。
一九四一年七月一日
还是探听不到她的动静,我已经去她家里看过几次了,每次都没瞥见她的身影,大宅子里也很安静,她应当还平安然安地待在特训班里吧!但愿如此。
如果她不返来了,我该如何办?
这是周广玮的最后一篇日记,也是他最后的拜托,固然他也不晓得能拜托的另有谁。但是正如他所说的,我是一个有着过人天赋的人,或许我并不需求别人来照顾我;或者如果我情愿,我便能够表示得比别人都超卓;再或者,我能做到正凡人做不到的事情。
传闻她明天到局里来报到了,我一获得动静就跑到她的办公室去,假装有事要办,实在是想看看她。
我奉求他替我照顾小茵,但是我晓得此次任务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,一旦行动开端,即便我们活着,也不必然能胜利地逃回重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