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夜没有理睬林苏青的题目,而是看着紧闭的窗户,恍有所悟,倒是一脸木然的念叨道:“唉呀,洛洛白跑一趟啦。”
声音……好生熟谙……
不待墨迹干透,便拾起那两道符令,回身递交给正摩拳擦掌的夕夜。
嗵!
夕夜神采顿时阴沉沉的,瘪着嘴将下唇翘得能搁一支笔,大发不满道:“你又使唤我。”
“嗯。”夕夜体味到了林苏青的表情,不必他完整说出猜想,便点头直接确认了。
夕夜猛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去。
林苏青的耳边嗡地一声震响,心跳蓦地加快,狂跳不止。莫不是幻听?这声音……
林苏青不由自主地回身呈现到窗户前冲夕夜喝止道。
“听不见。”林苏青不疾不徐地走回圆桌前坐下,继而阖上双眸面向紧闭的窗户而立,“但能感知。”
“我在屋里等你。”
紧接着摆出一副决一死战的架式:“别觉得洛洛不在,我就打不过你!我是不会部下包涵的!”
林苏青凝神问他道:“你先前要求我多画一些敕邪令供你玩耍。”
他猛地一声喊出去,夕夜一个骇怪脚下顷刻一滑,当场在那妖怪跟前摔了个大跟头。
“……”
林苏青如夕夜方才那样,背靠着窗边的墙壁,只需求一回身,一回身便能面向窗外,一回身便能看个一清二楚……
“白跑一趟?”林苏青顿觉不妙,模糊猜到了夕夜所指,“也就是说……”
“小子!让开!”
他不觉得然道:“敕邪令对修为要求甚高,从你上回敕退域守小兵的环境来看,以你目前的道行所绘制的敕邪令,远不敷以对于我,除非你直接在我身上画几道,那倒有能够烫出点皮外伤,嘻嘻~”
“如何了?”
“哇!”夕夜顿时两眼放光,健忘了方才的胡思乱想和曲解,顿时神采奕奕的接过那两道敕邪令,随即忙不迭地吹气好使墨迹能够干得快一些。
俄然,夕夜的耳朵微微动了动,而林苏青的神采顷刻一沉,庄肃道:“来了。”
“偏不让!碰上我是你几世修来的环球幸运,你该当戴德戴德。不然你必定会悔怨现在的不珍惜。”
“哦哦,这个事儿啊。”夕夜随便地就床榻坐下,狗子在床铺上卧着,恰好处于他后脑勺的前面,明显他健忘了方才与狗子的恩仇。
“我传闻有一种心法,只要能做到表情澄明,中转空境,便能修得极强的感知力,莫非你习的恰是这个?”
“实在人族还好,我们妖族的幼体才最为脆弱。”
“倘若你能有幸留下一缕灵魄投去阴司的话,你就去问阎王吧!他会奉告你小爷爷我是谁!”夕夜很有耐烦地同那妖怪饶舌,一番戏谑言罢,他的声音倏然一冷。
“停止!”
“先让小爷爷我尝尝这道敕邪令!看这儿!”
林苏青蓦地的一个“好”字引得夕夜深感不测,见他起家,赶紧追着他问道:“你该不会真的要在我身上画吧?不成不成,烫伤也是伤,是伤就会痛,我分歧意!”
夕夜边说边偷偷地察看林苏青的面色,见他始终舒展眉头,且紧紧盯着窗户不眨眼,便只得持续没话找话,兀自说下去。
吹着吹着他蓦地昂首问道:“那你呢?”
“你目达耳通,待那妖怪返回时,你破窗而出,贴一道在她身上,另一道则贴在她所盗窃的孩子身上。”
“妈……?!”
林苏青心中突然寒到了极限,表情顿时变得很庞大,不知是可惜,还是难过,或许另有一些纤细的但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