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沉鸾孽 > 第10章:人生如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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鸾夙见臣暄咳嗽不止,更觉担忧:“我去让坠姨给你请大夫。”

而后二人皆不发一语,屋内氛围稍显难堪。半晌,臣暄却俄然不住咳嗽起来。鸾夙见状不免有些担忧:“你的伤势不是都好了吗?”

此时他二人仿佛又回到了臣暄在此养伤的时候,相互之间不知姓名、不问身份,唯凭着这一段拯救友情,相互辩论调侃。

鸾夙忙将案上净水倒了一杯,又试了试杯壁水温,道:“有些凉了,我唤人去烧热水来。”

鸾夙点头:“你我无谓缠累一说,世子记得本身本日的承诺便好。”

鸾夙瞧见臣暄目光落定之处,立即清了清嗓子,半晌口中才迸出几个字来:“你去榻上歇着吧。”

鸾夙狠狠咬牙,瞪着臣暄:“我放心甚么?我是担忧你明日一早便要被国舅家的小公子挑衅,伤上加伤丢了性命。”

二人正说着话,忽听一阵拍门声响起,未等鸾夙出口相询,但听门外丫环已娇滴滴道:“鸾夙女人,坠妈妈命我四人来奉侍您与世子寝息。”

“不是。”鸾夙仍旧看着臣暄,照实道出心中所想:“我是在想,像世子这般文韬武略之才,剑法轻功卓绝人上、诗词歌赋无一不精,又如此晓得猜度民气,的确如坠姨所言,并非池中之物。私觉得,世子得偿所愿,指日可待。”

鸾夙闻言,细细盯着臣暄打量,没有再说话。

鸾夙垂眸看着臣暄手中的杯子:“只怕我做不来这戏。”

这一句话虽说不好听,但是在鸾夙心中,倒是对臣暄的至心夸奖与佩服。

鸾夙低眉点头:“我明白了。”

臣暄如许一说,鸾夙不由回想起堂内的环境。她的绣球高高抛起,清楚是冲着周建岭地点的西厢,但是臣暄却从南配房中穿云而出,一柄长剑硬生生将绣球钉在了二楼墙上,又几个起落飞身而夺。

鸾夙见这药效立竿见影,放下心来:“这是甚么药,服从如此奇速,他日我也买来吃吃。”

这等人物,上阵杀敌面不改色,兵法战略不在话下,他另有甚么不会做、不敢做、做不出来的事呢?

夜声喧闹,唯闻呼吸之音。她彻夜劳累不堪,逐步支撑不住,缓缓阖上双眸堕入安眠。

臣暄心中有些莫名滋味,再看鸾夙嗔怒的模样,缓缓道:“我老是原歧亲封的镇国王世子,周建岭即便没法无天,也不敢等闲动我分毫。我倒是但愿他能将此事闹到原歧面前,看看原歧是助他,还是帮我。”

只需清楚本身心中想要甚么,就不怕失了本心。鸾夙清楚本身是想要为凌府一百二十条性命报仇,为本身无端沦落青楼当中讨回公道。只要心中存了此念,人间纵有千种曲本、万般角色,也不过是手腕罢了。

“不怕失了本心?寻不到实在的本身?”

听闻了这一番“人生如戏”的谈吐,鸾夙心中已趋于安静,抑或是说,她已晓得如何面对此后这条崎岖盘曲的复仇之路。既存了此念,再看案上那些透露的寝衣,鸾夙已能安然面对。她将案上一件状若无物的透明纱衣掂在手中,悄悄道:“如许的衣物,穿与不穿,又有何辨别呢?”

或许是因为寻到了相托之人,那困扰鸾夙七年的灭门恶梦彻夜没有再次袭来。

“不怕。只需清楚心中想要甚么,统统虚妄、实在,安闲吾心。”

臣暄再轻咳两声,却已能止住,回道:“伤势如何,我有分寸。”

“你性子坦直,的确有些勉强。”臣暄道:“但是你身处声色犬马之地,又负担血海深仇,密而不说,已算演得极好。最大的奥妙都瞒住了,旁的事亦不在话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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