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夙夙,我们的事,是父皇临终前亲口承诺的;我放弃皇位,也不但单是因为你。我固然打来这天下,却不会治天下,聂沛涵受的是正统皇室教诲,他比他更晓得如何做一个好天子。”
“奥妙。”臣暄卖起了关子,忽而又四下望了望,在鸾夙耳畔低声道:“另有一事……朗弟去找龙脉宝藏时,悄悄转移了三成。有了这三成宝藏,可保我们世代衣食无忧。”
“真的?”鸾夙张大樱口又想惊呼,幸亏臣暄及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她赶紧掩口慎重点头,端倪间却藏不住欣喜与笑意。
“唔,本来夙夙还记得那幅画,现在应是在序央宫中。”臣暄回想半晌,笃定隧道。
他不说话还好,一说这话,鸾夙再也忍不住,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:“你不能再扔下我了!你不准再因为林玖生我的气!你不准再把我让给别人!你……你……”鸾夙的双手重重捶在臣暄背上,宣泄着心底积郁了两年的怨气。
“五年前摘下你的牌子,也是我此生最不悔的事。”
“臣暄……”鸾夙又说出这两个字,便再也说不出话来,唯有主动回抱住于他,哽咽着道:“感谢你。”
“不!最后还得回南熙来,并且要去京州。”臣暄话到此处,决计抬高声音,道:“我找的阿谁去处,是一座海上仙山。若要出海,必须得从京州乘船。”
臣暄笑着应下,莫名感觉表情极好。他一一将桌案上的画卷归整起来,又对着鸾夙一阵耳鬓厮磨,含混隧道:“天气已晚,明日一早我们还要进城。不如歇下吧。”
“可别哭,昨夜都哭过了。”臣暄在她鼻尖上刮了一刮,低声笑道。
他这句话令鸾夙再次红了眼眶:“我如何有脸去太庙?我在青楼混迹多年……现在你还为我放弃统统……”
因而鸾夙诚笃地点了点头,随即又踌躇地问道:“你现在的身份……回北宣恐怕不风雅便了吧?”
再次听到这句承诺,鸾夙才停止了抽泣,伏在臣暄肩头禁止着抽泣声。他们相互都沉默了,好似要将分开的两年光阴,在这一个拥抱当中尽数讨返来。
鸾夙点头应下,沉吟半晌,又问:“是再也不返来了吗?”
时隔两年,她竟然还想着林玖的事。臣暄心中掠过生疼之感,任由她的粉拳捶在本身身上,寂然回应:“再也不会了,我们再也不分开。”
臣暄抿唇含笑,并不作声。
臣暄又情不自禁地揽过鸾夙的腰身,他是如此喜好她的纤纤细腰,却也心疼她比畴前更加肥胖:“夙夙不必担忧这些,我们回黎都一趟吧。你父亲的牌位已奉入忠烈祠,将永受北宣香火。即便今后聂沛涵同一南北,我想他也不会拆了那座祠。”
“我这些画可都是空着题词的,一起上便等着你遣词造句留下墨宝,岂知你却装傻不该。”臣暄无法地笑道:“夙夙,现在你可懒了很多。”
臣暄看着鸾夙娇羞的模样,笑得更加含混恣肆:“如何?夙夙不乐意?看来在床第之间,为夫任重而道远啊!”此言甫毕,他已打横抱起鸾夙放在床榻上,将她一声惊呼堵在唇舌当中,极尽缠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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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我算是瞧出来了,你这玩弄风雅的本领,远远比治国之才高超很多。”鸾夙将二十三幅画在堆栈的桌案上一一摆开,边看边评道:“如此风骚人才去做那一板一眼的帝王,岂不成惜?”
鸾夙却很豁然,笑道:“父亲当年说了,这龙脉舆图要留待明君出世。现在看着聂沛涵也不像个昏君,并且他师从丁师叔,也算是墨门传人,龙脉给了他名正言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