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沉鸾孽 > 第29章:虎口脱险(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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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一想,原歧更加认定臣暄不该赴彻夜的寿宴。可臣暄到底是镇国王世子,现在南熙虎视眈眈,原歧自问还须得倚仗臣家,便只好对臣暄安抚道:“大丈夫何患无妻?你且放心玩乐几日,便会将她抛诸脑后了。”

鸾夙牙尖嘴利,终是将原歧气得拍案而起。他面上不豫之色更加显重:“轻贱妓者!镇国王世子又岂是你能攀附的?”

本日原歧可贵表情大好,又见南熙聂沛涵在坐,便故意想要补救几分,遂破天荒对鸾夙安抚道:“实不相瞒,镇国王世子用情之深,必然在你料想之上。他本日还曾对朕……对鄙人提及,与女人你鸳鸯交颈,非常缠绵。”

臣暄闻言更是黯然,低低徊道:“微臣免得。”言罢又转对聂沛涵道:“也教慕王看笑话了,鄙人忸捏。”

本来一对豪杰美人,却落得这般暗澹结局。

十余人骑着高头大马仓促出城,守城将士按例拦下抢先一人,查问道:“何事出城?”

原歧面上渐露不悦之色,又转首看向臣暄道:“亏你将她托在掌被骗作是宝,人前人后捧上了天,却把人宠得不知天高地厚起来。”

臣暄闻言立即从案前起家,神采凝重低眉请道:“夙夙幼年无知,语出无状,还望高朋恕罪。”

与此同时,黎都东、西、北三个城门,也各有一批镇国王府家臣,打着寻觅世子爱妾的名义,胜利出城。

臣暄一向望着鸾夙的背影,半晌才缓缓回过神来,对拂疏命道:“叫你的人都下去吧。”

臣暄倒是立时回拒:“多谢圣上美意,只是微臣不欲能人所难……只要夙夙过得安闲,就此罢休也无妨了。”臣暄从案上再次起家,又对原歧拱手请道:“微臣俄然有些抱恙,恐怕今晚不能赴圣上的寿宴了,万望圣上恕罪。”

鸾夙越说越见黯然,已完整沉浸在戏中之景:“而现在……我与世子缘分已尽,世子便全无顾忌了。三日前他说本日将有高朋临门,让我务必筹办冷傲一舞……当时我便晓得,他畴前对我说过的各种盟言,都只在罗帏当中,即使百般爱恋,也只是百日恩宠……这一场情事如同镜花水月,只恰当作无痕一梦。”

原歧见鸾夙言辞果断,已想起臣暄在来时路上所言——他这几日皆在闻香苑掌事女人房中歇下。如此一想,原歧已立时明白后果结果,本来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妒忌罢了。

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”臣暄对聂沛涵摆手道,“她原就是个刚烈性子,如果认了死理,谁都劝不动……想来即便没有本日一舞,我宠幸拂疏之事她也难以放心。”

鸾夙倒是自嘲回道:“鸾夙戋戋风尘女子,实不敢攀附镇国王世子。”

*****

臣暄又深深看了聂沛涵一眼,才低言告别,寂然出了闻香苑……

他神采感慨再看向鸾夙,刚好瞧见她从地上起家,沉默将卖身契和死别血书支出袖中,俯身再对世人行了一礼,施施然无言出了闻香苑大堂。

正因如此,原歧子嗣甚是薄弱,香火也几乎难觉得继。此事是他毕生把柄,是以现在忽听鸾夙一句“即便天潢贵胄,若无真表情爱,亦是不幸之人”,他又岂会不怒?

“大胆!”原歧闻言已将手中酒杯摔落在地,只听“劈啪”一声脆响,在鸾夙面前碎裂开来。也难怪原歧会是以暴怒,他此生最爱权势江山,于美人并无过量心机,即使后宫美人无数,却也都是安排罢了。特别如本年过五十,房事更加力不从心,于情爱之上便更加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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