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熟行段高超,”此时只听聂沛涵回道,“倘如果以事引发两国纷争,届时只怕再无人能抵挡北熙镇国王的兵马。”
鸾夙俯了俯身:“多谢大殿下夸奖,能与慕王有几分类似,实乃鸾夙之幸。”
“只要五艘?”聂沛涵持刀的手又紧了紧。
秋风渡口,秋风猎猎,那随风四散的冲天火光当中,清楚传来阵阵凄厉的病笃嗟叹,耐久不散……
“十五艘!”聂沛鸿终是咬牙承认道:“七弟既然晓得,又何必多此一问。”
聂沛鸿亦是非常吃惊:“七弟,你好样的。”
聂沛鸿面色一变:“你要忏悔?”
聂沛鸿闻言嘲笑一声:“你同七弟一样,死光临头还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鸾夙那里顾得上回话,还是聂沛涵看出了端倪:“她一放手便会被马蹄踩死。”
“鬼域路上有大哥作陪,要比美人相伴更加痛快。”聂沛涵回得云淡风轻。
直走到渡口边,聂沛涵才看了看江面,道:“江上船只很多呵,也不知这此中有几艘是大哥的?”
“谈笑罢了,大哥何必当真?”聂沛涵边说边挟持着聂沛鸿一道上了马车,又对鸾夙道:“你与冯飞在前头驾车吧。”
“这世上有谁会想找死呢?大殿下谈笑了。”鸾夙口中虽如此说着,心中到底生出了几分怯意,忙往聂沛涵身后退去。
“那便不劳七弟操心了,你还是想想投胎哪户为好。”聂沛鸿终是不再多费唇舌,抬起右手便欲对世人发号施令,只等着将聂沛涵一众杀得干清干净。
只这说话的工夫,冯飞已飞奔至起火的马车跟前,一脚狠狠踢在马腹之上,那力度之大竟能让吃惊的两匹马踉跄了一番。冯飞看准机会一把揽过鸾夙腰身,刚好鸾夙此时也已经筋疲力尽,力竭放手,这才算是被冯飞从马蹄之下救了返来。
“很好。”聂沛涵没有究查来人早退,只洁净利落回了两字,又看了看被本身钳制住的聂沛鸿:“要让大哥心疼了。”言罢已走过船面,挟着聂沛鸿上了最前头的一艘船。冯飞亦抱着鸾夙尾随跟上。
“你将刀收起,为兄放你们安然拜别。”聂沛鸿咬牙说道。
江面上的火势愈演愈烈,几艘船只复又缓缓起航,冯飞仍死死盯着案上烧成一团的马车,恨声道:“不知是谁将火把丢到了车上!”
“看来你真想找死!”聂沛鸿终是有些不耐烦,口中语气骇得吓人。
“强弩之末,病笃挣扎。”聂沛鸿觉得他是在迟延时候,底子没法再听出来任何言语。
“鸾夙怕鬼,从不独走夜路,”鸾夙亦笑道,“除非大殿下在前头探路,您的皇室贵气定能将路上恶鬼震慑一番。”
此话甫落,只见二十余位弓箭手已敏捷排开,朝着岸上射出一排排火箭。聂沛涵犹自主在船头,顶风看着对岸越来越多的火人跳进江里,很久不语。
鸾夙巴不得如此,忙点头:“好。”说着便已坐到冯飞身边,与冯飞一道拉紧缰绳,驾车往秋风渡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