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好?”赵文烨挑了挑眉,仿佛不太对劲这个答案,但眉眼中的笑意却不轻减。俯身凑到她耳边,低声道:“既然都好,那方才蓁儿为何只看朕,不看舞呢?”
“既然阿宁如此喜好,那下次便还陪着朕来好了。”赵文烨看着瑞宁微浅笑着,眼中有着毫不讳饰的宠溺,“对了,如何不见你穿昨日朕赐的那件白绫裙,莫非是不喜?”
瑞宁没有回绝陆蓁的要求,但陆蓁看得出她眼中的迟顿与迷惑。
“妾有罪,皇上恕罪……”
“方才的舞,蓁儿感觉可都雅?”
“……另有,下月中旬便是太后的生辰。那支舞不错是不错,但应当再多花些心机出来,毕竟这是祝寿,而不是邀宠。”
为人冷僻么……陆蓁随便的弯了弯唇角,没再多说甚么。
瑞宁神采一慌,仓促低头俯身,“皇上赎罪,白绫裙妾天然格外欢乐,只是……只是凌晨与蓁表姐玩耍欢闹的时候,不谨慎洒了些墨点上去。妾有罪……”
赵文烨听声转头,嘴角一扬,冲她二人招了招手。瑞宁脚步较着加了快,陆蓁蹙眉,快步跟在她身后。远处的湖心方台上,戎阳舞姬的歌舞已渐入佳境,一片烈烈红色,衣衫袂袂。
陆蓁一怔,“提我?”
赵文烨点头嗯了一声,却不肯罢休,反倒靠得她越来越近,脸上的神采非常当真:“那你感觉,舞和朕,哪一个更都雅?”
君王的记性,她宿世是亲目睹证过的。前一日才夸过那位戎阳公主是异国绝色,不过睡了一晚,第二日再问他,他便连人家的名字都记不清了。
洗漱改换衣衫的时候,瑞宁想要穿那件黄纱白蝶裙,但因为之前被陆蓁提示过不要过分招摇,故而这一次再选的时候,她便下认识的看向了陆蓁,想问她的定见。
不过,既然那刺客最后失了手,定是被甚么分了心,又或者遭到了禁止。湖心方台空旷宽广,刀剑拳脚都发挥得开,但八角凉亭这边多是柳树枝桠,台槛方柱,停滞颇多……想来,是赵文烨将人召了过来的能够居多。
陆蓁有些料想以外。舞姬地点的方台与她们的八角凉亭如何也有十多丈间隔,就算阿谁男扮女装的刺客轻功再好,也不成能在一刹时跃到她们面前。看来,定是厥后产生了甚么,使得赵文烨召了那群舞姬近前来,又或者是他亲身走了畴昔。
“无妨,今后谨慎就是了。”然后,竟是俯身,只将瑞宁扶了起来。
但此时――他的靠近,如此熟谙的味道的靠近,却让她忍不住想要逃开。
陆蓁这边尚在入迷的考虑,方台那边已是一曲舞罢。赵文烨只是封了犒赏,没多说甚么,倒是瑞宁仿佛格外喜好这些外族风味浓烈的歌舞,赵文烨一问她感觉如何,便兴趣勃勃的说了一长串,声如春雀。
“别怕,朕并未怪你。”赵文烨伸手握上陆蓁的手,有些冰冷,她却还想躲,赵文烨内心出现一股莫名的情感,不由得握的更紧。“你的性子,和瑞宁的性子朕都晓得,说是玩闹玩耍,但想必是瑞宁手脚毛躁,本身扑到了砚台上去。”
当时的赵文烨,眼睛里尽是摇摆着的星星点点的亮光,惹民气动极了。
正跪着,一旁传来一阵脚步声,靳德良上前来与赵文烨低声私语了几句,但赵文烨却甚么都没说。而陆蓁低着头,也看不到他脸上喜怒如何。只听得半响后,他的声音才重新顶传来――
“穿吧。”陆蓁没有拦她,毕竟,这一次常婉不在边上,再加上瑞宁方才侍寝,还是需求在赵文烨面前表示的亮眼一些,才不至于被忘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