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看到顾珞竟是一身常服,并未如何特地打扮,神态自如,瑞王妃攥着帕子的手便不由紧了紧。
对于瑞王妃而言,之前不管是在万寿山还是顾珞晋升为贵妃,作为内命妇入宫存候,瑞王妃实在内心并未觉着顾珞有多短长的。
可现在却不一样了,那宸贵妃不过是仗着姿、色才爬到本日的职位,娘娘若也能送了新人往皇上身边,许也能有一个得力的帮手呢。
安国公夫人倒是眉头微蹙,“娘娘此言差矣,瑞王府这些年掌控宗人府,皇上怕也心存顾忌。既如此,若两家人都看对了眼,直接请了媒人,皇上还能直接插手,不让两家攀亲不成?”
宝贵妃娘娘既然能听懂,却和她卖起关子来,莫不是贵妃娘娘不中意这门婚事。
可若瑞王爷盘算了主张想让女儿做国公爷的续弦,即便在娘娘这里碰了钉子,该也会想了别的主张的。
这般想着,等瑞王妃带了女儿出去,相互见了礼以后,瑞王妃便不由悄悄打量着顾珞。
等瑞王妃分开,一旁拙心担忧道:“娘娘,奴婢瞧着王妃娘娘的神采有些欠都雅。娘娘不会获咎了王妃娘娘吧。”
娴嫔并不晓得安国公夫人没有直接出宫,而是到了前面的跑堂。
此时的永平宫里,安国公夫人瞧着娴嫔一身绛紫色挑线宫装,不管是衣服还是装潢都未如昔日普通张扬和华贵,安国公夫人的心便不由一瑟缩。
毕竟,这都城高低的贵女们再是想给国公爷做续弦,又有哪一个比得上瑞王府的女人呢?
可到底娘娘没如许的心机,她们也不好冒然开口。
说完,她又自嘲的开口道:“何况,此次选秀入宫的新人,哪一个姿、色差了,可皇上像是被宸贵妃迷、昏、头普通,一个都未召了侍寝。”
那小人她如何看不出来,是宸贵妃娘娘。
不过是姿、色美些,运气好些罢了。
听着拙心的顾虑,顾珞倒是一点都不担忧,这不管瑞王府的人如何折腾,到头来不过是落得灰头灰脸罢了。
可如许的逻辑,顾珞至心有些不解了,莫非她带了女儿如许急着往宫里来,就不会被人说三道四,戳脊梁骨了。
说完,安国公夫人似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,瞧着是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。
这些年来,自打娘娘诞下二皇子,跟着宫里新人一茬又一茬,实在安国公府那边也不是没想过,劝着娘娘汲引了新人,到时候可觉得本身所用。
说完,她用心顿了顿,看着顾珞又道:“只也不晓得娘娘,可曾中意哪家的女人给国公爷做续弦呢?”
这不管如何,瑞王府但是宗亲,便是真的存了心机让自家女人嫁到宁国公府做续弦,那大能够光亮正大的找了媒人,遵循普通的流程来办。
这般想着,瑞王妃内心不由冷哼一声,觉着这宸贵妃未免也太眼皮子浅了些。
“何况,另有老夫人在呢,大哥的事情大略还是要由老夫人做主的。”
这些年来,对于安国公夫人这个大嫂,娴嫔并未和她有过嫌隙,何况两人在闺中就是老友,以是,她并未起火,反倒是接着她的话,道:“是啊,本宫也觉着皇上太寡情了些。只是,本宫又能如何呢?本宫已非十八芳龄,又如何能和那小贱人争呢?”
因为内心非常肯定这一点,以是顾珞也并不为此事烦心。
一听这话,拙心就明白了。
“这个时候,本宫若汲引了新人,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。”
听娘娘如许说,安国公夫人也不由摇了点头,道:“娘娘,您此次栽了如许大的跟头,可不能等闲绕过那宸贵妃呢。您怕是还不晓得,方才我在宫门口竟是遇着瑞王妃带了小女儿入宫来了。这若不是急着让女儿给宁国公做了续弦,还能有甚么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