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怪紫麟想活剥了你,我现在也想得很。”他掂着装鱼食的瓦罐,“把你手上的都放返来,东西早晨就送到你那边去。”
只听脚步声走近,那少女伸手过来,在小狐狸腿上一碰,焦黑的咒毒上晕开一层白气,正痛得乱滚的小狐狸立即温馨下来了。
“紫麟,你是在难堪人了。”余墨含笑看着颜淡,“实在那狐女琳琅自恃仙颜,我却感觉你也不输给她,只是狐族最为高傲,不会承认罢了,你可有体例让她自承不如呢?”
颜淡拿起手巾,将手擦洁净,挪到余墨桌前,动情地唤道:“主公!”
“……我狐族也非知恩不报之辈,琳琅情愿委身于山主大人。”百灵一手举着筷子,拿腔拿调地学狐女琳琅说话,从调子到口音竟然仿照得惟妙惟肖,“我们狐族对于朋友虔诚,也但愿山主能够遵循我们的风俗来。”说到这里,她停下来看着余墨。
颜淡将手中托盘放在地上:“解咒毒。”她拿起小刀,手指凑到刀锋上悄悄一抹,殷红的鲜血顿时涌了出来。
百灵更是愤恚,指着狼族族长的鼻子:“男人的通病!花心,软骨头,犯贱!”
紫麟不由想,这混账莲花精终究掉进觳里了。
琳琅露在面纱外的妙目俄然滴下一串眼泪,别过甚去看着小狐狸,身子颤抖:“我该如何办?这世上如何会有如此人面兽心的牲口?”
琳琅盯着她的眼睛,像是想看出些甚么:“你让我分开这里?你是山主的姬妾?”
“我要糯米,朱砂和夜明砂,早晨就要。”
余墨逼近两步:“传闻狐族的女子都是绝色。”
余墨轻握她的手指,含笑看她:“莲卿。”
颜淡叹了口气,神采竭诚而遗憾:“关于异眼的事情也是千真万确的,只是我没有说这件事和我受的伤之间有何干系,是你本身非要把它们遐想在一起的。”
琳琅接过盘子,倾身道:“颜淡女人,多谢你。”她朝小狐狸招招手:“快过来。”
只见琳琅肩上的大氅里钻出一个疏松的小脑袋,小狐狸那黑曜石普通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四周。颜淡俄然伸脱手去,将它捉在手中。
“那也无妨。只要山主将她们全数杀了,不就只要我一个了吗?”百灵说完,一拍桌子,忿忿道,“不就是狐族吗?有甚么了不起?竟敢来这里说大话!”
颜淡在瓦罐抓了一大把鱼食,作势要往莲池里扔:“你不承诺,我就把你的本家喂到撑死。”
余墨斜斜地看了她一眼:“甚么?”
“这个么,”他笑了笑,意味深长,“熟谙得久了,多少还是晓得的。”
颜淡忍不住插言:“我当时只是给你看了伤,没有一句话说是山主下的手。”
忽听紫麟阴测测地说了一句:“颜淡,你既然那么无能,可有体例收伏那些狐族的人?”
颜淡想了又想,叹了口气:“主公都这么说了,臣妾也只要去办,定不会孤负了主公的厚爱。”
琳琅一动不动,眼中绝望:“对,你是办不到的,但是你们山主能够。”
琳琅跪在软垫上,低着头不敢往前看。只听脚步声轻响,面前呈现一幅淡青色的、苏绣精美的衣摆,微凉的手指渐渐托起她的下巴。余墨微微一笑:“你还戴着面纱。现在也该取下来了,我只爱面貌好的,如果不敷好,却不想要你了。”
余墨正站在前庭的莲池前,往下撒鱼食,引得鱼儿争相来抢。
颜淡一指叼着盘子的小狐狸:“实在,我还是比较喜好它一点,又小又软。”